李桑枝羞涩垂眼。
啧,见色起意啊,跟她一个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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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枝告诉楚相容,可以试着在一起,不过她不要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她不想被人议论,他藏起失落,当场发誓不说出去,在外一定不做让人误会的事。
这不影响刘竞知道。
而且还是在李桑枝被楚相容带去山坳约会第一天。
李桑枝傍晚回来,发现猪场的八戒们在暴躁地拱门,刘少罢工了。
平房没亮灯火,李桑枝推门进去,借着月光在井边找到刘竞:“哥哥?”
人影一动不动,脚边砍柴刀散发寒光,气氛悚然。
李桑枝的声音里流露紧张害怕:“是哥哥吗?”
刘竞收起戾气:“嗯。”
李桑枝拍拍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坏人闯到家里来了。”
她走过去:“猪都在闹,是不是没喂啊?”
刘竞答非所问:“桑桑,你说你跟楚相容只是朋友。”
李桑枝怔住:“是啊,我和你说的时候,是那样啊,哥哥,你知道我已经跟他……我……”
刘竞後槽牙咬紧,不叫她听出他狼狈的哽声:“楚相容可以,我为什麽不可以?”
李桑枝站在他面前,背对着月光,安静半晌:“你长得比我还美。”
刘竞愣了愣:“如果你要我在脸上划几刀,我现在就划。”
李桑枝:“……”
怎麽,你也需要吃点药治治脑子?
女人没说话,刘竞就真的拿起砍柴刀朝脸上划。
“干什麽呀!”她又惊又怕,情急之下直接用脚踹他持刀的手。
刘竞被那一脚踢得手震颤,半天都使不上劲。
人只有在生死攸关之类的情形之下,才会爆发潜力。
他对她是重要的,对吧。
李桑枝踢开砍柴刀:“刀是能往脸上乱划的吗?你非要伤自己?做我哥哥不好吗?”
一连三个问题,气恼又心慌。
昏暗中,刘竞眸子里焚烧欲望:“做你哥哥能抱你,摸你,亲你,和你上床?”
李桑枝面红耳赤地跺脚:“我跟相容也不会这样!我们是纯洁的爱情!”
刘竞真要被她的天真打败,纯洁的爱情?那小子在你背後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吞掉,他诡异地平静说:“蒋复一直在找你。”
李桑枝缓慢後退:“你你……你什麽意思?”
刘竞看出她恐慌,心里不忍,他没想威胁她的,要是他打算用这招,早就用了,何必等到今天。
“你怨我不和你好,就报复我,把蒋少往我这引是吗?哥哥,你知不知道他是精神病,他……”李桑枝艰难吸气,好痛苦地讲出过往,“他曾经差点掐死过我。”
刘竞不知道,他慌了神:“桑桑,我不……”
李桑枝没听他解释:“现在的生活你不想要了吗?是,我是谈恋爱了,瞒着你谈了,那又怎样呢,我不是每天晚上都回来睡觉吗?”
刘竞一顿,也是,他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那私生子是她玩儿的,顶多算一个过客,一个调剂品罢了,她终究都会回到他身边。
况且,她看重的猪场还要依靠他打理,根本离不开他,楚相容能有什麽可让她利用的。
李桑枝见刘竞有了松动迹象,就继续说:“哥哥,我不管在外面玩多晚,玩得多高兴,都会回来的。”
刘竞自嘲,他竟感到知足。
好奇心害死猫这话不假,他真不该好奇这女人哪里让蒋复惦念多年,现在倒好,被她迷住为她痴狂的人多了个他。
刘竞的指尖碰了碰她裤腿,拽住,把黏上面的草拿掉:“我是男的,我了解男的,纯洁不了,你要保护好自己,别轻易让人给占到便宜。”
“噗嗤。”
李桑枝捂嘴笑得前俯後仰,她弯下腰背,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脑袋:“哥哥,我二十五岁了,不是十五岁。”
刘竞出神地仰视着她,是啊,她已经二十五岁,可她在他眼里还是小女生,单纯得要命。
相信蒋复,或者费郁林见到他,都会和他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