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郁林的下颌抵进她颈侧:“好。”
我怕你看见我的病态占有欲,又怕你看不见我的病态占有欲。
多可笑。
费郁林蹭蹭怀里人温暖肌肤,唇齿张开,对着她颈侧咬下去。
在她吃痛挣扎着想要离开前,伸舌安抚。
费太太。
他又情不自禁地咬她。
费郁林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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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复他爸说公司被针对,背後是费氏的手笔,问他又做什麽了,人家结婚,他能不能安生点,别乱蹦跶。
到时候费氏给他们邀请函,他们是要送礼的。
“费氏怎麽可能给邀请函。”蒋复听笑话,“费郁林拿你儿子当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你儿子快点死,而且是死无全尸。”
李桑枝的前任里,费郁林不嫉妒楚相容,唯独嫉妒他,容不下他一点。
他是李桑枝第一个男人,他牵着她手进的上流阶层。
她第一件奢饰品,第一部手机都是他给她买的,甚至是她的泪,她的怨恨。
费郁林给李桑枝再美好的未来,也掩盖不掉他在她过去留下的痕迹。
蒋复哈哈大笑。
蒋立信问他是不是没吃药。
“爸,你说我们送什麽礼好?”蒋复亢奋地打电脑,“我到网上搜搜,参加前女友的婚礼给多少红包……”
蒋立信捂着心口出去,他也是凄惨,想生个二胎吧,又没心思找人。
这辈子就这麽个疯疯癫癫的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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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枝跟费郁林的婚礼进程十分高调,从配饰,酒水到婚纱,再到婚礼地点……所有都被报道,不符合费郁林的行事作风。
蒋复三人不约而同地出现在婚礼举办地,提前适应一下两个月後的痛苦。
当天大雨瓢泼,他们看谁都是落水狗。
三人去酒吧买醉。
刘竞捋着湿发喝酒,他说他和李桑枝是同行,他可以把他家合作多年的供应商给她用,谈成最低折扣,丰年为她的惠农保驾护航。
哪怕她想做龙头老大,丰年也会让位给她,全力托举她超越其他同行坐上那位置,他甚至可以去她场里上班,做她副手。
蒋复按手机,屏幕蓝光把他英俊苍白的脸孔照得森冷:“用不上你,她男人没死。”
刘竞喝掉一杯酒:“不知道他再次破産的几率大不大。”
蒋复说:“火星撞地球。”
刘竞呢喃:“那也还是有几率。”
没希望就制造希望,一辈子还长,总要有盼头。
将来的事,没人能说得准。
也许他过几年会遇到某个女人,一眼心动,就此放下对李桑枝的爱意,也许过几天费郁林发生意外不治身亡。
刘竞在心里恶毒地诅咒:“费郁林大她十岁。”
蒋复冷笑:“他已经三十五岁,老了,半只脚入土。”
刘竞听着他的夸张恶意说法,提醒道:“我们也不年轻了。”
一直没说话的楚相容不快不慢道:“不好意思,二位,没有我们,只有你们,我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