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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神血献祭(第1页)

以神血献祭

宋弥章X喻凯明

>雾城连环凶案,市政厅新星宋弥章奉命调查。

>古董店主喻凯明总在案发现场附近,带着神秘笑意安抚悲泣家属。

>宋弥章追查中意外触碰市政厅地下古老契约,获得操控亡魂的禁忌力量。

>“力量必有代价。”喻凯明警告时眼底藏着千年悲悯。

>宋弥章嗤笑,用契约力量更快破案,手段却越发冷酷。

>当终极仪式啓动,宋弥章高举契约权杖,喻凯明终于撕下僞装。

>“我乃被剥夺权柄的旧神,”他苦笑,“你每用一次契约,便是在我的神骸上刻一刀。”

>宋弥章已无法回头,契约最终规则显现:欲成新神,必弑旧神。

>血色黄昏下,喻凯明主动撞向权杖尖端。

>“永别了……我的黄昏。”

>宋弥章终获无上权柄,窗外却只剩永恒暮色。

>神座冰冷,唯有旧神最後的话语在死寂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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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如同裹尸布浸透了陈年血浆,沉沉地压在雾都“厄里斯”的每一寸砖石之上。雨水不是落下,而是从这浓得化不开的灰红雾霭中渗出,冰冷粘腻,带着一股铁锈与腐烂泥土混合的腥气,无声地浸透行人的骨髓。远处市政厅哥特式的尖顶刺破雾瘴,像一柄指向晦暗天空的丶生满锈蚀的巨剑。几盏稀疏的煤气灯在浓雾中挣扎,投下惨淡而摇曳的光圈,非但不能驱散黑暗,反而将幢幢鬼影拉扯得更加扭曲狰狞。

宋弥章踏出市政厅厚重冰冷的橡木大门,寒意立刻顺着挺括的黑色呢绒大衣领口钻进来。他微微蹙了下眉,不是因为冷,而是空气里那股若有似无的丶令人作呕的甜腥气——新鲜血液与腐败脏器混合的味道,如同跗骨之蛆,顽固地缠绕着这座象征秩序核心的建筑。第五起了。同样的手法,同样被掏空内脏丶以诡异符文刻满皮肤的受害者,同样在市政厅周边区域被发现,同样有亡魂滞留不去的传闻在底层街巷间鬼祟流传。

他银灰色的眼眸扫过广场,冰冷得像结冻的湖面。几个裹着破旧毯子丶蜷缩在市政厅巨大廊柱阴影下的流浪汉接触到他的视线,立刻惊恐地低下头,将身体缩得更紧。混乱,无孔不入的混乱。这是对秩序的亵渎,对他宋弥章刚刚晋升市政厅高级调查官权威的公然挑衅。他需要真相,需要掌控,需要将这蔓延的污秽彻底清洗。指关节在黑色皮手套下收紧,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凶案现场藏在一条污水横流丶被两侧倾斜欲倒的旧楼挤压得喘不过气的小巷尽头。警戒的煤气灯光线被浓雾吞噬大半,只勉强勾勒出地上那摊巨大丶粘稠丶近乎黑色的污迹轮廓。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员面无人色地守在巷口,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法医蹲在污迹旁,动作僵硬,仿佛被无形的恐惧扼住了喉咙。

“宋丶宋调查官!”领头的警长看到他,像看到了救星,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太…太邪门了…跟前四个一样…”

宋弥章没有回应,径直穿过警员让开的通道。他靴子踏过湿滑的石板,刻意避开那滩污迹的边缘。一股难以形容的丶更加强烈的气味扑面而来——浓烈的血腥之下,似乎还混杂着某种古老香料焚烧後的灰烬味,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丶非生非死的空洞感。他蹲下身,银灰色的目光锐利如解剖刀,仔细审视着地面残留的丶被污水冲刷得模糊的扭曲符文。指尖悬在符文的刻痕上方,并未触碰,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却顺着指尖爬升,带着细微的丶仿佛无数虫豸啃噬骨髓的麻痒感。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内脏?”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雨雾的窸窣和警员粗重的呼吸。

“全…全没了,”法医的声音干涩,“手法…干净得不像人干的。还有…您感觉到了吗?”他咽了口唾沫,眼神惊惧地四下逡巡,“总觉得…有东西在盯着我们…冷飕飕的…”

宋弥章当然感觉得到。那不是风。是一种粘稠的丶充满恶意的注视感,弥漫在巷子冰冷的空气里,如同无形的蛛网缠绕着每一个活物。他直起身,目光投向巷子更深处那片被浓雾彻底吞没的黑暗。就在那里,在那片连煤气灯光都无力刺穿的混沌边缘,一点微弱的光晕悄然亮起。

一盏样式古旧的黄铜提灯,被一只骨节分明丶异常苍白的手提着。灯光昏黄,仅仅照亮了提灯主人脚下很小一圈湿漉漉的石板。那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丶料子却很厚实的深灰色旧大衣,身形颀长清瘦,几乎与巷壁的阴影融为一体。他微微低着头,侧对着宋弥章的方向,正专注地看着蹲在墙角阴影里的两个人。

那是一对老夫妇,紧紧相拥着,压抑的丶撕心裂肺的呜咽从他们佝偻的身体里艰难地挤出来,又被浓雾和雨水迅速消音。他们是这起凶案受害者的父母。那提灯的男人就静静地站在他们一步之外,昏黄的灯光温柔地笼罩着他们颤抖的肩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试图靠近,只是那样安静地站着,仿佛一座无声的灯塔,为陷入绝望风暴的灵魂提供着微不足道却实实在在的锚点。

宋弥章的目光落在那人脸上。雨雾模糊了细节,只能看到一个清隽的侧脸轮廓,线条柔和,鼻梁挺直。然後,似乎察觉到宋弥章的注视,那人微微侧过脸,转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昏黄的光线下,一张年轻男子的脸清晰起来。肤色是久不见天日的苍白,眉眼却生得极好,温和得像蒙着一层薄雾的湖泊,带着一种与这污浊凶险之地格格不入的干净气息。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唇角,正微微向上弯起一个弧度。那是一个笑容。

一个极其温柔的笑意。

温柔得近乎悲悯,像冬日里投向冻土的一缕微光,又像穿透厚重阴霾的一丝叹息。它平静地出现在这血污弥漫丶亡魂低语的凶巷尽头,出现在一对肝肠寸断的父母身旁,出现在市政厅最锋利的新晋调查官冰冷审视的目光之下。

宋弥章的心口,仿佛被那笑意中蕴含的丶无法言喻的沉重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一丝极其细微的异样涟漪,在他精密如机械的思维深处,一闪而过。

“他是谁?”宋弥章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情绪,目光却牢牢锁定了那个提灯的身影。

警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上掠过一丝困惑和茫然:“啊?哦…您说那位喻先生?巷口转角过去不远,有家叫‘旧时光’的小古董店,他是店主,叫喻凯明。人挺…挺安静的,没什麽存在感。每次出事…他好像都在附近。”警长挠了挠头,努力回忆,“怪得很,那些哭得快晕过去的家属,被他那麽看上一会儿,或者低声说几句话,总能稍微…稍微平静那麽一点点。像个…像个会念经的?反正看着不像坏人。”

古董店主?宋弥章银灰色的眼眸深处,审视的锋芒没有丝毫减弱。安静?没有存在感?一个能在这种时刻丶这种地点,对着如此惨烈的景象,露出那种笑容的人,绝不可能没有存在感。那笑容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言,一种温和却坚定的异类标记。

他擡步,皮鞋踏在湿漉漉的石板上,发出清晰而规律的声响,一步一步,朝着那盏昏黄的提灯和灯下的人走去。靴跟敲击石板的声音在压抑的小巷里显得格外突兀,轻易就盖过了老夫妇压抑的啜泣和雨水滴落的窸窣。空气里弥漫的丶那种被无形之物窥视的阴冷感,似乎也因为这脚步声的迫近而産生了微妙的波动。

喻凯明在他走近时,才缓缓地丶完全地转过身来。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清晰地映照出他温和的眉眼和唇角的弧度。他微微仰起脸,看向比自己略高一些的宋弥章。他的目光很静,像深不见底的古井,清晰地映出宋弥章冰冷锐利的轮廓,却没有丝毫被那锋芒刺伤的波动。

“先生,”喻凯明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轻易就驱散了周遭雨雾带来的模糊感,像一块温润的玉石落入冰水,“这里的‘气味’不太好,对心脏是种负担。”他的视线在宋弥章笔挺昂贵的大衣和一丝不茍的银表链上轻轻掠过,那温柔的笑意里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了然,“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宋弥章停在他面前一步之遥。距离拉近,那股萦绕在喻凯明身上丶极其淡雅的陈旧书卷和干燥木屑的气息,顽强地穿透了巷子里浓重的血腥与湿腐味,钻入他的鼻腔。这气息温和无害,甚至称得上好闻,却让宋弥章心底那丝异样感骤然放大。太干净了。与这污秽之地格格不入的干净。

“‘气味’?”宋弥章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平缓,如同陈述一个客观事实,银灰色的眼睛却像冰锥,试图刺穿对方平静的表象,“是指血腥味,还是指…那些徘徊不去的‘东西’?”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喻凯明苍白的面容,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喻凯明唇角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瞬,那并非愉悦,更像是一种了然于心的无奈。他轻轻摇了摇头,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仿佛在拂去看不见的尘埃。“血腥气总会消散,无论多麽浓烈。”他的声音依旧温和,目光却越过宋弥章的肩膀,投向巷子深处那片被黑暗和浓雾彻底吞噬的区域,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仿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的阻隔,看到了宋弥章无法感知的景象,“倒是有些东西…死了,却比活着的时候更吵嚷不休。挥之不去的声音,总是更折磨人,不是吗?”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宋弥章脸上,那温柔的笑意里,沉淀着一种近乎悲悯的沉重,“尤其是对感知敏锐的人。”

感知敏锐?宋弥章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这像一句试探,又像一句陈述。他银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审视的意味更浓。这个古董店主,绝不仅仅是“安静”那麽简单。他能感觉到亡魂的存在?或者说…他能“听”到?

“喻凯明先生?”宋弥章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旧时光’的店主。看来你对这条巷子,以及巷子里发生的事情,有着远超常人的‘熟悉’。”他刻意加重了“熟悉”二字,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丶近乎审问的压力。

喻凯明提着灯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动了一下,昏黄的灯光随之摇曳,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他唇角的笑意并未消失,却像是凝固在了脸上,那层温和的表象之下,有什麽东西沉淀了下去,显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疲惫。他没有否认,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那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融入潮湿的空气里。

“既然熟悉,”宋弥章向前逼近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呼吸可闻。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昂贵烟草和冰冷金属的强势气息,如同实质般压向喻凯明,“告诉我,你‘听’到了什麽?‘看’到了什麽?”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向对方话语中透露的异常,“关于凶手,关于那些…‘吵嚷不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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