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点!”郑屿厉声喝道,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臂。
但宋蒙此刻爆出的力量惊人,她完全不顾形象,双手疯狂地抓挠、撕扯着郑屿昂贵的西装外套和衬衫领口,长长的指甲还在他脖颈上划出了几道刺目的红痕。
“我没有!我没有!是你对不起我!”宋蒙哭喊着,妆容糊成一团,头散乱地贴在脸上,状若疯癫。
“你不要再闹了!”郑屿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疯狂缠斗弄得措手不及。
“天啊……”
“快拉开他们!”
“疯了…都疯了……”
围观的人群出一片惊呼,有人想上前劝阻,但看着宋蒙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和郑屿眼中的戾气,又都犹豫着不敢靠近。
这场景太过难堪,太过失控。
而与这片混乱的中心形成最鲜明对比的,是几步之外的时杳杳。
她甚至没有后退一步,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冰冷的雨水溅起的湿气沾湿了她水蓝色裙子的下摆,冰冰凉凉。
她的目光平静地掠过那对纠缠撕扯,将彼此最后一点尊严都撕得粉碎的男女,眼神里没有鄙夷,没有厌恶,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仿佛眼前上演的,只是路边偶然瞥见的一场陌生人的争执,与她毫无关系,也引不起她丝毫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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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佳站在时杳杳旁边,看得目瞪口呆,最终只是对着郑屿和宋蒙的方向无声地啐了一口,低声咒骂:“神经病!”
时杳杳甚至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腕表,仿佛在计算着时间。
然后,她抬手,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从容,将被夜风吹拂到颊边的一缕丝轻轻拢到耳后。
这个细微的动作,在混乱的背景下,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清晰地传递着她的态度——漠然,彻底的漠然。
她只是在等。
等着这场与她无关的闹剧结束。
等着那辆属于她的车,穿透雨幕而来。
就在这时——
两道雪白刺目的车灯,如同撕裂黑暗的利剑,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穿透沉沉的雨幕,由远及近,最终稳稳地停在了酒店正门口的路沿边,距离雨檐下这片混乱的“舞台”只有几步之遥。
黑色的车身在雨水的冲刷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无声地宣告着主人的抵达。
引擎熄灭。
车门被推开。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从驾驶座走了下来。
他撑着那把不离身的黑伞,隔绝了头顶倾泻而下的冰冷雨水。
身上是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大衣,身形挺拔如松,即便是在这混乱狼狈的雨夜里,也透着一股沉静而强大的气场。
他下车后并没有立刻迈步,而是微微侧身,目光精准地穿透雨幕和混乱的人群,直接落在了雨檐下的时杳杳身上。
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穿透力,让时杳杳慢慢摒住了呼吸。
他似乎没有看见雨檐下那场不堪入目的撕扯,仿佛那只是一堆碍眼的垃圾,不值得浪费半秒的注意力。
那道身影,撑着伞,迈开长腿,步伐沉稳而坚定,一步步踏过被雨水冲刷得光亮的石板路面。
冰冷的雨水打在他撑开的伞面上,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却丝毫影响不了他前进的度和方向。
从始至终,他的眼中,就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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