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当然忙了,除了公务,我还听说他可是醉花阴的常客呢!”
袁氏一脸懵懂,问道:
“醉花阴是什麽?”
赵沐昭转了转眼珠儿,笑道:
“咱们都没去过,有机会,你可以问问二皇兄。”
吴氏脸白了一阵,随即恢复淡然,笑道:
“妹妹成婚後就知晓了。”
“谁家男人没去过?”
其他妃嫔如祈王的生母杨妃和景和公主的生母杜嫔之辈,皆是人微言轻的,见此情景只能装作听不明白,默默坐着低头饮茶,馀者更是根本不敢言语。
纪云瑟远远地站在门边,静静地瞧着这一幕,她当然知晓夏贤妃故意将话头引向裕王的用意,不过是为她接下来的谋算做个铺垫而已。
太後已经收敛了笑容,叹了口气,摆摆手,道:
“好了,天气怪热的,你们都去罢,哀家休息一会儿!”
纪云瑟正要跟着赵沐昭一同跪安,却被太後叫住:
“纪丫头,你留下。”
锦衣云鬓们陆续走出正殿,袁氏好奇地悄声问道:
“这位纪姑娘,她是……”
赵沐昭用毫不掩饰高声量说道:
“你竟不知道她?”
“这位章齐侯府的大小姐,可是皇祖母面前的红人呐!”
一旁的夏贤妃步伐不疾不徐,容色平静道:
“昭儿,别胡说。”
“过了今日,恐怕,你就得改口了!”
恰到好处的音量,清楚地落入诸位嫔妃的耳内,衆人皆明白是什麽意思,眼眸中闪过不同的异色後,接连步出宫外。
至申时末,春禧殿早已摆好了案桌和各色美酒果子,几位亲王和家眷及後宫嫔妃皇子公主们皆已落座。
永安帝亲去寿康宫,接太後一同坐步辇过去。
路上,一名小内监匆忙跑过来,向江守忠耳语了几句,江守忠随即看向永安帝。
太後瞧了一眼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
“什麽事?”
永安帝甩了甩手中的菩提手链,撇了他一眼,似漫不经心道:
“太後面前,有什麽可隐瞒的?”
江守忠随即躬身道:
“禀娘娘,没什麽大事,就是,孙太妃派人来说,她身子有些不适,连带着孙姑娘,就不过来了。”
说罢,看了正襟危坐的永安帝一眼,。
太後道:
“我当是什麽呢!”
“她素来不喜热闹,随她去罢,让人送几个菜给她们祖孙俩。”
永安帝道:
“还是母亲想得周到,江守忠,去办吧!”
江守忠领命而去。
太後斜倚坐榻上,侧头看了一眼,随口道:
“这种小事,随意打发个人去知会御膳房一声就够了,巴巴的偏让他去,你身边哪能轻易离人?”
永安帝笑道:
“儿子不是想着,这是母亲的吩咐,怕别人办不好麽!”
“再说,儿子也还没到离不得人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