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不得不再次露营。
第三天上路时,我浑身僵硬、酸痛、沮丧。
糟糕透顶的部分原因是我想和乌庆阳做爱,他已经整整三天没碰我了。
不仅仅是因为我有生理需要,也不是我想要性高潮。
当然,高潮很美妙,但我没有性也能活下去。
这些通通都不是关键,我只是太怀念做爱时和乌庆阳的亲密感觉,怀念他对我的温柔,怀念他用热烈的眼神看着我。
做爱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特别,觉得自己属于乌庆阳,觉得乌庆阳也属于我。
乌庆阳仍然是我所希望的最好的旅伴,但如今已经不一样了。
我们像一对情侣,虽然我们不是情侣。
在这一点,欺骗自己没有意义,我想和乌庆阳成为情侣。
我想成为他的一切,我想要他,想要他做我的男人,唯一的男人,只属于我的男人。
当然,想是一回事儿,我还没傻到期待会发生。
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大欢喜结局,不存在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
我们中的一个或两个,在到达陆堡营之前就有可能死去。
即使我们真的到达,情况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乌庆阳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们有相同的目的地,如果他有选择的话,绝不会选择我。
整个早上我都在想这件事儿,过去一心想着快点儿和弟弟团聚。
现在,这个想法已经没有那么吸引人。
我猜,我更不想他和他的老婆团聚吧。
乌庆阳似乎看出我情绪低落,好几次试图讨论我们的行车路线。
每一次我都爱理不理,他也沉默下来,偶尔向我瞟上几眼。
直到有一次,他又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我,我再也受不了他的这幅模样,对着他吼道:“别再看了,我很好,只是心情糟糕而已。”
乌庆阳有些意外,眨了眨眼:“是因为我做了什么吗?”
“没有,当然没有!难道我不能因为某些事情而心情不好吗?”
“好吧,但是某些事情究竟是什么事儿?”
不知为何,乌庆阳温和的声音让我心潮澎湃。
一股受了无限委屈的心绪在喉咙和眼睛里涌起,可在乌庆阳的担忧下,我又不得不振作起来,勉强说道:“只是……这一切。”
乌庆阳放松下来:“嗯,我明白。”
不,乌庆阳不明白,他以为我是因为旅行缓慢而沮丧烦躁。乌庆阳永远不会知道,我在为他黯然情殇。
“我过一会儿就好了,放心。”我叹口气,爱上乌庆阳可不是他的错,我不应该发脾气。
“嗯,但如果你明天仍然感觉不好,那我们再谈一次。”乌庆阳点点头,继续开车。
我挥挥手示意他放心,也挺高兴他问我。
这表示乌庆阳了解我、关心我。
他意识到我很难过时,想做点什么改进弥补。
有这样的人存在,真好,好到根本不需要再做别的事。
等我们停下来吃午饭时,我感觉稍微好了点儿。
乌庆阳显然也注意到了,心情放松很多。
我们午餐吃了一瓶鱼罐头和保质期超过二十年的饼干。
两个人都很喜欢。
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原野里行驶,直到一处稀疏的树林才停下来。
没有比山里的树林更安全,但在一片平原上,这已经是能给我们提供的最好掩护。
我给狗狗找了根棍子,一个负责抛一个负责接,乌庆阳坐在旁边喝着水,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看着我和狗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