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讪讪收回手,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越界。
背後有衣料摩擦的声响传来,那女子像毛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似乎是想坐起来。
昭昭不好意思地“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屋里还有个人,惭愧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但是我现在不能出去,外面有人在找我,只能暂时躲在这里。”
她说得坦坦荡荡,宋砚雪听得眉头一皱,心道她大概是误会了什麽,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他按了按眉心,将地上的人拖到帘子後面,迅速折返回来问道:“何人在找你?”
“这事说来话长……”昭昭看得目瞪口呆,正在组织语言,思考如何长话短说,冷不防身後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咚。
“快开门,船上进了贼人,例行检查。”
昭昭瞳孔震动,焦急地比了个“怎麽办”的口型。
宋砚雪擡起一只手掌,缓缓朝她摇头。
半晌没人回话,外面的人有些不耐烦,敲门声转为拍门声:“开门,快开门!听到有人在说话,再不开门冲进来了!”
昭昭无语地瞪他一眼,迅速扫视周围有没有窗户。
自从上次吊坠的事情後,她特意找了侯府的婆子学凫水,虽然游不了太远,但总比被那人逮住好,跳出去说不定还能有新的生机,她无视宋砚雪阻止的目光,拔腿往唯一的窗口跑。
宋砚雪叹了口气,情急之下从後面拦腰抱住她,穿过屏风将人扔到床塌上。
昭昭惊讶地睁大双眼,然後就看见他俯身压上来,强烈的男子气息逼近,他生生跨坐到她腰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别动。”
昭昭老实地眨巴两下眼睛,表示自己会听话。
掌心传来柔软的触感,宋砚雪不动声色移开手掌,倾身到她耳侧,喉音喑哑。
“叫。”
“什麽?!”
“就是男女交嫹那种叫。”
昭昭两颊发烫,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麽。
外边的拍门声越来越激烈,她在一瞬间明白他的计谋,可是明白是一回事,做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我不会,我没有过……”莫名其妙的,昭昭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宋砚雪神情一滞。
“那……得罪了。”
他猝不及防往她腰上最敏感的地方一掐,昭昭没有设防,只觉酥麻的感觉弯弯绕绕往上爬,她没忍住低吟出声,嗓音又娇又软,宋砚雪脊背一僵,眸色沉了几分。
拍门声戛然而止,又很快响起来。
宋砚雪见有效,轻轻点了点方才触碰的地方,似威胁似引诱:“继续,别停。”
昭昭想起方才的感觉便头皮发麻,生怕他再掐她一下,酝酿了片刻,立马学着刚才的声音叫起来。
有了第一次,突破了心理防线,原本做不到的事便会容易很多。
正如此刻,昭昭夹着嗓子卖力地叫着,为了显得逼真,时不时还哼唧几声,声音越来越大,叫法越来越放肆,甚至颤着声音说些“不要”丶“要”之类的,落到门外人耳里,便是里边战况激烈,到了难舍难分的境界。
宋氏几兄弟乍舌,不由对宋砚雪刮目相看。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没想到有点东西,看把人家姑娘折腾成什麽样了,再听下去他们都于心不忍!
几人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羡慕”二字。
“算了,搜下一间吧。听动静不像有贼人。”
“就是,别耽搁时间让人跑了,大哥得骂死我们。”
脚步声逐渐走远,昭昭喊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她推了推宋砚雪,想下床倒杯茶喝,却发现推不动他。
四周静悄悄的,宋砚雪瞳孔黑得惊人,泼墨般晕染出一层雾气,里面是沉沉浮浮的欲念。
刚才太过紧张,她所有注意力都在外面,满心担忧人闯进来,现下危机解除,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宋砚雪的不对劲,以及某处不可言说的……
昭昭很快明白过来——他不是病了,是中了药。
他和她离得极近,近到她的呼吸渐渐被他染得滚烫,一滴热汗自上方滴落,滑过她的唇角,昭昭下意识舔了舔唇,一点粉舌探出,又慌乱地闭紧牙关。
宋砚雪喉结微动,涣散的目光汇聚到她白皙的脖颈上,温润得如同一段羊脂玉,吞入腹中当是最解渴的滋味。
昭昭心脏突突地跳,看清他眼神里明晃晃的渴求,不禁捂住胸口,警告道:“宋砚雪,你敢!”
几乎同时,宋砚雪难抑地闷哼一声。
“我忍不住了。”
他埋首于她耳畔,毫无章法地舔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