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要……
真是可笑至极……
这个沈栀意也是一头死倔驴,即使被带进了东宫,也总是不安分,不老实,甚至中间诈死逃跑。
他如果是皇上早就把这人给处死了。
哪来这么多事?
可这一环环紧密相扣,他家陛下,貌似才是始作俑者……
一想到如此大胆的念头,周夏慌乱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匆忙地离开了。
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已经纠缠太深了,一时间分不清一点儿对错……
沈栀意依旧雷打不动的泡茶抄书,偶尔主殿之内传来很慌乱的脚步声,和太医们低声商讨的声音。
她也能安然自若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丝毫不受一点影响。
自从那天之后,周夏便不敢来烦扰她了。
如此甚好。
谢诏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朝政全部交到了周夏手里,周夏不仅仅是他的贴身侍卫,自然也是位高权重的。
一双眼眸看向朝臣之时,也是透露着,不可侵犯的权威之气。
沈栀意中间见过他一面。
那模样竟然跟谢诏一模一样……
狗随狗主人一样的威风凛凛……
一样的恶心。
沈栀意在一个夜晚吃包子的时候,从里面吃出了一封信,信里大致的内容便是让她安心等待。
用不了多时,便能将她解救于水火之中。
沈栀意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劲。
甚至有时候连走路也会喘上一喘,难受地蹙眉,然后抬手扶住自己的胸口,开始疯狂为自己顺气。
可惜,并没有什么缓解。
沈栀意继续咳嗽,最后咳出了鲜红色的鲜血。
“咳咳……”
“咳……”
周夏现在把她盯得很死,她只要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有太医过来帮她诊脉。
比如说此刻,便有太医过来,帮她把脉,叹一苍老的手搭上沈栀意细白的手腕上,肉眼可见的慌张。
说出来的话也极其颤抖。
“你……”
“你……”
“娘娘,您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能在思虑了,这样会影响您的身体。”
沈栀意并不领情,只是淡淡的撤回了自己的手腕,拿手帕掩面咳了两声,说出来的话有些颤抖。
“本宫的身体,本宫自己最清楚。”
“之后不必给本宫号脉了。”
“人能活多久,全凭天意。”
说完这几句话,沈栀意唱一点自己的笑,呵呵,以前明明这么怕死,现在再次,面对生死,竟然有些淡然的无畏。
如此去死能回到家也是好的。
沈栀意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随口问了一句。
“他死了吗?”
沉默……
周遭的气氛寂静到可怕。
一直到周夏黑着脸将太医给赶下去,朝沈栀意回复了一句。
“娘娘,您可以不保重身体,如果陛下醒来知道您如此,定然会处置那些宫女和小水村子里的人。”
这些?
经过这几天的冥思苦想,沈栀意得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结论,那便是其他人的生死与她何干?
掌握生杀大权的人,并不是她,她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而已。
几百年之后,尘归尘,土归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