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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上朝的女卿（第5页）

江洛便笑回道：“第一次看个新鲜，第二次或许还不习惯，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迟早会视如平常。”

温驸马便笑说：“江少卿果然豪阔洒脱。”

三人行得不快不慢，后面谢经同紧行数步便赶上，笑道：“今日还未再恭贺江少卿！若如海得知，一定欣喜。”

江洛笑道：“从京中至松原前线，八百里加急亦要四五日，他只好过几日再欢庆了。”

她低声笑说：“我还以为今日或许会有人上谏，说女子不该在朝中殿内。”

谢经同忙一笑，语气便有两分自得：“都察院里哪有这般不长眼的人！且如海身在边关赴险，京中却因他的夫人有功而是否能上朝起争端……他日史书，岂不说本朝臣子过于小器，不顾大局？”

几人俱是一笑。

殿外，晨光大明。

日光照在日晷之上，照得江洛微微眯起眼睛。

从含元殿之上向南望，京中风光原来这般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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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朝之后，江洛便与寻常官员一样，非休沐日和假日，每日都到鸿胪寺坐衙。

上书房给她每十天里排了四天的课程。

每一、六日下午，她入宫讲授外语。

每二、七日下午，她入宫讲授几何算学。

如此一轮后，她

便熟悉了每位学生：

大皇子在文武天资上皆稍逊于二皇子，却十分倔强不肯服输，常私下加倍努力。

二皇子性情与皇帝有五分像，另五分又有一半像皇后，还有一半……略似先帝。

大公主待下颇为冷淡倨傲，但对她这先生很是尊重。

三皇子果然与大皇子是亲兄弟，不服输的性格几乎一样。

二公主活泼娴雅，与二皇子和四皇子似同母亲兄弟姐妹一般亲密。

四皇子机敏谨慎。

而不知是否为年纪尚幼的缘故，三公主并不似亲姐姐大公主一般颇有天家气象，是七位上学的皇子皇女中最为沉默寡言的。

但不管诸位龙子凤孙性情如何，四位皇子对她是如出一辙的尊敬有礼，三位公主则表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愿意亲近。

在皇子皇女们的暗涌中，江洛更明确领悟到，属于皇帝这一朝的争位夺嫡，果然早便开始了。

黛玉和昭昭已被皇帝、皇后亲热称为“师妹”，按身份似乎算皇子们的长辈。

可皇家的婚配哪管辈分身份……姑侄姨甥乃至亲姐妹亲母女……一同入宫得宠，也并不罕见。

何况是口头上的师妹罢了。

虽然林如海早便求来了林家女儿不选秀的恩典，可若哪位皇子“倾心爱慕真心求娶”呢？或是哪位皇子的母族真能舍出家里最优秀的子孙勾·引黛玉，来林家入赘呢？

林如海不在家，江洛更要妥善护住孩子们，等他回来。

恰在八月末，松原

捷报送达：

林如海抵达边关后，迅速稳住军心民心，已接连抵御了两次罗刹人的攻城。

局势趋于稳定，只待余总兵和各处援将援军抵至，便可组织反攻夺城。

另，陛下送来的望远镜极是有用。随报附例，以及军中所用可以改进之处。

京中一片喜悦之声。

皇帝更是高兴得连在紫宸殿称赞了好几日林如海，每逢人就说：

“交给林先生果然没错！！”

江洛趁机向刘夫人参考了武将家中子嗣同随军中的例子……私下便问黛玉：“趁天气还没彻底冷下来，边关局势尚稳……你要不要去边关寻你父亲？若去，我便向陛下求几个暗卫护你平安。”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她说，“亲身体会一场战争的机会更难得……只看你愿不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