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紫儿对他的语气,早已缓和,道:“有劳你说明,我无妨。若是不便和我同去,我自去也是一样的。”
何洄看样子是着急了,幸好苏东有远谋的坐在他旁边,又紧挨殿下。
踩了何洄一脚,目光所及像是不经意,又回到了殿下这边。
何洄不解苏东眼神何意,但他却是明白了。
再脱口而出,怕是不好应对了。
他动了动脚的位置。
李朝道:“何洄,你想去吗。”
何洄道:“听殿下安排。”
李朝道:“好。江姑娘,何洄与你同去,我们以信鸽往来,路上有何洄作伴,不仅有个照应,也能快些,遇到危险,交给何洄。”
何洄:“是,公子。”
想来他们在外面都称殿下为公子,江紫儿学样,低了下头道:“谢公子,我尚可自保。”
李朝问衆人道:“好。都吃好了吗,何洄江姑娘二人南下,我们三人回都。”
在场的人刚刚说话时都未再拿筷了,见状,李朝起了身:“那祝你们二人此行顺利,平安归来。”
萧赐也送上:“此行顺利啊,早日归来。”
苏东道:“此行顺利。”
何洄江紫儿和他们拜别,便即刻啓程了。
李朝道:“我们也走吧。”
萧赐小跑到苏东这边,商量着事道:“苏老大,待会要是驾马车的话,你先如何,我想眯一会儿,怎麽样。”
苏东正要答话,李朝负手走道:“谁给你说我们坐马车了,骑马。回都再歇。”
萧赐连连凑近殿下,跟着下楼想了一想,耳语般道:“公子,若骑马,我们三个人,怎麽也得需要两匹啊。你不知道这边的物价,地小,要得多,我昨日在街就问了一些,有些都离谱了。一斤干果,要好几两呢。”
下楼时,遇到店家,苏东把账钱算了。
出去时,道:“两匹马,价位压一压,也是可以的。”
李朝道:“谁给你说我们要买马了。”
再走几步,李朝看看人,声低道:“去府衙马厩牵几只。”
牵几只?
萧赐:“这不就暴露身份了吗,公子。”
李朝:“为何要知会呀。”
萧赐看了苏东,见人不吱声。
他跟着又走了几步,道:“原来公子,你要抢啊。”
说白了,白要。
李朝道:“偷偷的,最好不要被人发觉。”
不多时,他们到了府衙马厩外围。
如轻车熟路般,萧赐轻松溜了进去,轻轻打开後门,挑了几匹马,选中三只。
一个又一个的交接出去,他都怀疑这些马是早想出去了,估计在这里天天吃草都疯了。
该溜达溜达。
直到他把最後一匹,也就是自己那只牵出去的时候,关上门,也无人察觉。
简直太容易了。
是不是只有他们这麽干。
不管太多,三人坐上马就跑,这几匹马都很乖,不是难以驯服的烈马。
真感叹,府衙都把他们养到什麽程度了。
一点忠诚心也没有。
马有心吗?
感情也没有。牵马牵的得心应手。
直到他们出了霞阳城门,府衙马厩姗姗来人。
这个人还是刚睡醒。
揉揉眼,适才看到并列的马好像少了一匹,还是两匹,几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