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儒行见状起身道:“我昨夜写了方子,今早药材他们也给你带来了,稍後给你煎好,你要喝下去。”
赵士寅点点头,想说话,嘴巴过干。
谭未阁适时道:“多谢了,请问,怎麽称呼。”
孙儒行道:“哦,我姓孙,他们都叫我孙太医。”
太医,宫中人。
谭未阁抱手道:“多谢你,多谢孙太医。”
谢字恐怕难当,孙儒行道:“医者救死扶伤,本责所至,不必过多言谢了。”
谭伯差点老泪衆横:“医者仁心,医者仁心呐。”
几个人都走後,带刀侍卫也都退到屋外守候。
华安亲自去赵家厨竈给人煎药。
谭未阁隔着窗户瞧了瞧,又回到屋中。
赵士忠慢慢的在给弟弟喂水。
好些了,赵士寅开口道:“大哥,你的伤怎麽样?有没有哪里疼?”
赵士忠嘟嘟嘴,道:“不疼,不疼,哪里都不疼,弟弟,你怎麽样。”
赵士寅面带笑容安慰大哥:“不疼,我也不疼。”
赵士忠摇了摇头,自己想着的说道:“你流了那麽多血,前腹,後背,都有,怎麽不疼呢。”
赵士寅温和的,攒攒力气的又道:“看见大哥,我就不疼了。”
不明白,赵士忠不明白,他道:“可我看弟弟你,就很疼啊。”
生怕有什麽特别的内伤在大哥身上藏着,赵士寅忙道:“哪里疼?”
赵士忠摇摇头:“不是我,是觉得你很疼。”
赵士寅笑了笑,他的身体支撑不住他这样说话,他躺下看看大哥好好的,他很安心。
谭未阁事先没有过多问,等人把药端来了,见公子喝下,慢慢了解到事情的原委。
谭未阁道:“公子可要坦诚告知啊,赵家历来文人衆多,但谨遵朝纲,从不乱纪,你姑姑当今赵妃娘娘更是。即使位低,但後宫现今仅她一位,而今陛下尚有恩宠,只要赵家不乱来,子孙後代仍是富贵福泽啊。”
赵士寅闭了闭眸,就像是在点了点头。
街上,苏东道:“殿下,我们去哪里。”
李朝停一停步的,背手走道:“少问。”
苏东:……
不想走来了二殿下府,邝业急忙通传书房中扒乱一地册子的二殿下。
邝业见这书房满地一半都是需要躲着人看的,赶快让二殿下抽身道:“太子来了,二殿下,您得快出去。”
李维拿着册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把“册子”丢给邝业就出去,与皇兄来了个面对面。
“……皇兄啊,皇兄来了。”
李朝探头道:“何事这是,你怎麽这麽慌张。”
李维作罢关书房门的道:“无事无事,皇兄,里面太乱了,我带你去水亭那里,那里好。”
门被一只手堵住了,李维关不紧,还好他仔细看一看,保全了邝业完好的手指。
透过门缝,李朝也瞧见了。
道:“你这是看什麽书呢,弄这麽乱。”
李维道:“一些陈年老籍,我仰仰先人风范,皇兄。”
李朝道:“嗯,这不错。”
李维笑道:“皇兄,就去那里坐吧。”
李朝看了看,道:“这院子好,好啊,有山有水。”
山是假山,水倒是真水。
不知皇兄来意,李维道:“跟以前一样的,皇兄,看来,你是忘了。”
坐于水亭,李朝道:“弟弟,帮我找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