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道:“阿牟,不必劝他饮了,他不喝。”
容中牟的手绕了回来,道:“殿下都说了,那我喝,喝两碗。”
说罢,两碗均下肚。
适才命人准备的干粮也来了。
看看天色,萧赐道:“小将军,你帮忙备匹好马吧,这样,我们和殿下三个人,一人一匹,跑得快。”
容中牟想着,道:“你们来的时候几匹?”
萧赐:“两匹。”
不管三匹事,小将军也就看到了两匹,那就是两匹的事。
容中牟道:“我看两匹够了,天都快黑了,你们两个跑着马,丢了殿下怎麽办。”
萧赐问殿下,道:“两匹够吗,殿下。”
李朝:“啊。”
李朝吱了一声,苏东开口道:“够了。”
见殿下未出言否认,萧赐也就不再说些什麽了。
这一次,苏东先上马,他伸出的手,李朝放上了。
骑上马,马蹄在原地踏了几下,苏东让马侧着站了站,小将军就是和殿下这样告别的。
萧赐上马便道:“走了。勿念,小将军。”
容中牟望着三个人远去的方向,他心里一下空落,一下又好。
不得不说,当今陛下让他驻守此地,妥。
不然,他只怕比他们更想窥探未知的地界,举措定会更加胆大。
北都皇宫,陛下动怒。
“他们下了南夷。”
陛下扔奏折的又道:“为何不早说!”
张公公此时侧眼瞧瞧後面,李维根本不敢露脸,陛下看不到也感觉到了:“出来。”
李维哪里敢,左脚跟右脚的赶忙溜之大吉。
他可不敢进去,进去不罚个头朝地,父皇就不是父皇。
张公公从袖口抽出一个信笺,呈递天子道:“陛下息怒,太子走时,留了信给二殿下,这是二殿下刚刚托我转交给陛下的。”
陛下拿过信,并未消气,一目看信中的字,更是一拍桌,把信拍到上面,压在手下。
“太子,真是,越来越自作主张了。”
在陛下移开手的时候,张公公大眼瞧了下:父皇勿动气,儿臣数日便归。
十字馀,想来二殿下也偷看了。
张公公美言道:“陛下,太子好是留了信,这是把陛下放在心上。陛下想,若是太子殿下亲自和您说,您呢,也是不会答应的,想来,太子留信,也是让陛下宽心。”
陛下双手并拢,抵在眉心,胳膊搭在几案上,闭上眼。
太子南夷去,许是好的,或该让他经此之事,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