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哄哄起笑,萧赐上头骂着,南郡人吃得好,喝的好,搂的好。
他嘀嘀咕咕,那边的人笑着,乐着。
大院外头的两扇门打开,一位头戴王冠,不高的孩子,负手而立,阔步走了进来。
略显稚嫩的脸庞,流出的尽是英武之气。
“王君到——”
奏乐声停,无关人等都退了下去。
“拜见王君,拜见王君。”
王君瞧了一眼,另外两名臣子,道:“我跟靳大人说话,你们退下去吧。”
“是。”
“是。”
大院门关,靳起请王君上坐。
王君瞧了下上座,先道:“靳大人不理朝纲,夜中美人在怀,靳大人,你该给朕一个解释。”
靳起欠身:“王君教训的是,下官择日便将这些美人遣了去。”
王君这才坐下,甩袖道:“罢了,你靳大人家宅之事,朕不予多管。你可知,中秋快到了。”
靳起道:“回禀王君,下官知,今距中秋两月馀,王君可是要办什麽盛宴。”
王君斥道:“靳大人当真是不理朝纲。”
靳起想到什麽,但仍装傻充愣:“下官愚钝,请王君明示。”
王君道:“中秋之後,便是我们与北朝的五年之约到了。”
靳起道:“哦,是,王君。”
王君道:“五年一到,再续就是十年了。”
靳起走到王君身前,跪地道:“下官悉听王君吩咐。”
接下来是耳语,萧赐听不到他们说些什麽了。
但是可以看到王君是负气甩袖离开的。
待到人静,他才悄然下墙。
所幸他找的这处墙头最是隐蔽。
李朝这边,在分散了身边人,他找出了客栈继续潜藏,僞装客人监视他们的人。
可以说是敌人。或是不怀好意。
总之,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不料,追至外面,这人投河去了。
李朝不知他这是自尽,还是逃跑。
跳下去,将他从河中捞起时,这人已经咽气了。
有人围观,便不止有一人。
李朝自知自己下得快,不太可能会这麽快断气。
直到看到这人嘴角渗出血来,他很快明白过来,这人不仅投河,还咬舌。
人没了,他也不易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