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离开了。
云惜骑上府外拴着的马,直到蹄音消止,门外的两人也离开了。
黑夜行人不多,走在路上的脚步声,都听得格外细腻。
萧赐道:“进都进不去,我们怎麽和殿下交差。”
苏东道:“先不交差,明日再去。”
商府内很幽静的一处角落,商中赶来见斗笠人。
斗笠人第一句话便是:“怎麽不接见他们。”
商中背手,“这是你管的吗,何事,说吧。”
斗笠人呵呵笑,“火气别这麽大,阿商。”
商中道:“你只管说事。”
斗笠人笑了,道:“太子一党,一定让他们安全回都,这样,事,才更顺利下去。”
商中道:“我也没有赶尽杀绝。”
斗笠人侧身,“可是,他们想杀你。”
面无一色的商中:“那你还不让我杀他们。”
斗笠人叹声,“还要等一等。枉你去北都一趟,赵士寅不为财不为权,不做走狗,北都没什麽好的人选,达不到亲近声望和人力,还得我去一趟。”
商中道:“行,你去吧。”
斗笠人回身,道:“或许可以见见他们,人贩一事,查到你了,肯定要想对策对付你。你也要想对策,他们再来,你先见见,说不准,有一个好的契机呢。”
商中想了半晌,“也行。”
斗笠人:“那我,先走了。”
商中:“嗯。”
次日,五更时。
商中便命人去准备马车。
天,又在下雨。
邢满被声音惊醒,睁开眼来,枕边人不在。
有些睡不着了,他坐起来,眼看天还没亮,他只披了衣。
届时,听见门外声音,他鞋也没穿的便下了床,可是不等他去开门,人便自己进来了。
商中见他一身薄衣,关了门,一把将他抱起,“地上凉吗。”
邢满搂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项,是越来越喜欢这种味道了。
他和商中使性似的,道:“嗯,凉。”
商中纵容他,坐到床榻还抱着他,玩笑道:“还不下来。”
搂紧一圈,邢满犹如刚才,“不下,行吗。”
商中笑着,让他把头擡起来,邢满:“怎麽了。”
魅笑的商中,让邢满有些害怕,“别了,商中,我就这样抱会。”
…
天明时分,雨还在下。
这使得见亮的天色,和五更天的天色相差并不是很多。
驿馆外,嘀嗒嘀嗒的瓦砖檐角下,萧赐撑伞,“南郡雨水真多,隔两日便下。”
独树一帜的林老,在旁边护卫给撑伞,他道:“下雨了,清爽,老夫出去走走。”
其他人:“……”
罢了,谁也不想说。
李朝接过苏东递来的伞,往外立立,留出举打油伞的位置。
他道:“你就别去了,你和何洄二人留在馆内。今日,我与苏东同去。”
什麽!
已经准备好今日大干一场的萧赐,什麽五花八门的词他都过的滚瓜烂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