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作为掌柜,比起常人来,更易察言观色,因此自己也是多想了罢。
吃过饭。
李朝问道:“赵将军刻州失守那战,你都知道些什麽,你觉得我们需要去查卷宗吗?”
苏东回道:“刻州赵将军兵败一事,卷宗纪要,北帝十五年春,赵士忠将军兵败于刻州,後于北帝十五年夏,容家容中牟小将军率军夺回失地,而刻州仍是我朝重要之地,绝不拱手让人。
“刻州将士不敌南夷将士,传言,当时攻城的南夷将领,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怎敌身经百战的大将军。”
少年自比少年,有人三岁成诗,有人十岁成名。
倒不见怪,李朝道:“後来怎麽样了,攻城的南夷将领是谁。”
说到这里,又要推翻他自己之前的猜测,反反复复,究竟真相如何,是赵家不幸,还是刻州败局是真。
苏东道:“当时的容小将军,在作战时,曾问过他的姓名,但那人并未说名,只道了姓,商。”
手敲几下桌子,李朝想了一想,道:“看来南夷,非去不可,其因有三,找到何洄,探明情况,弄清楚当时南夷将领的身份,找到他。还有,这个邢满,说不准也在南夷。不过他的姓名怎会叫做‘邢满’,邢满邢满,刑满刑满,你去查查这个人的来历,我再去赵家问问,届时,你来赵家找我。”
两人先後下楼,李朝在掌柜的那里闻到了甘醇的酒香味。
当即道:“掌柜,你添置了酒吗?”
掌柜的笑着,同遇见酒友的道:“咱们客栈不卖酒,要酒啊,你得自己去酿造坊去打。这客栈,不好放酒,倘若聚衆划拳喝酒,咱们的朝度不允啊。”
这是前朝,皇爷爷颁下的。
李朝却道:“伯伯,你这拿着的是什麽。”
伯伯:“……”
伯伯掌柜笑哈哈:“我这,是酒,你喝不喝,我给你倒。”
李朝也笑,竖起一根指头:“好,我就喝一口,谢谢伯伯。”
掌柜的拿了碗来,把抱着的酒坛打开,给他满上。
李朝饮下去,饮完回味道:“这酒倒是烈,与平常喝的不同,闻起来香甜,喝起来就有些烧心呢,这是什麽酒。”
掌柜的说起来:“这酒是有不同,这可是酿造坊老板去南夷新学来的酿造手艺,闻甘吃辣,这酒,叫,叫什麽,我忘了,哈哈。”
掌柜又道:“再来一碗?”
味道新奇,李朝确实是想再来一碗,只不过他的话还未曾出口,有人就夺了他的碗放到一边的柜台上。
道:“公子,不能再喝,该走了。”
来者是苏东。
想起正事,又想苏东怎麽还没走,他可是看到苏东走了才问起掌柜,酒的事情。
李朝故作惋惜,和掌柜道:“伯伯,他管我,那我就下次和你一起喝,本朝朝度,二人可饮。”
“好好。”
掌柜的笑呵呵,捋须目送两位客人公子。
苏东把殿下送到赵家门口。
李朝道:“你刚不是走了吗,怎麽又回来了。”
苏东的话就像那义正严辞的诡辩,是有理有据:“殿下,我想,我还是先送你到这里。”
确实不好反驳。
李朝道:“那你送到了,走吧。”
苏东道:“是。”
进去,华安煎药远远看到了殿下,蒲扇换手,腾出右手来,华安挥手道:“殿下。”
李朝看了两看,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