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存息道:“我若有,自当献给国舅,助你一臂之力,可我,没有。”
容屿的手松了些,“不可能。”
苏东一讥,“不知国舅如何笃定,可我,没有。”
容屿松开他的脖颈,将人往後一搡,“那你便在这等死吧。”
苏东手一紧,握成拳又松开地道:“等一等。”
容屿侧目:“说。”
苏东道:“殿下在哪里?”
容屿一哼,拂袖离去。
铁门再次被铁链缠上。
于此同时,李朝在一间透亮的屋中醒来。
屋中陈设,仿若一间正常的屋子。
容屿换了身衣裳,在这里烹茶煮水。
见人醒了,他端着一碗不知其名的汤药,扶李朝坐起身来,“小心,把这个喝了。”
李朝倚着床头坐,本就有些口渴,看人是舅舅,打算先把这个闻着是药的东西喝下,再问舅舅带他来此的原因。
一碗汤药下肚,李朝掀开被子,欲起身,不料刚刚还有知觉的双腿,这时变得有些麻木,甚至都不能动弹了。
容屿扶:“小心。”
李朝推开他,身子後倾,不知何因,霎时介怀地道:“什麽药,我喝了什麽,你到底在做什麽?舅舅。”
容屿笑了下,“无事的,无事,舅舅不会害你。”
李朝此时只想离开,他道:“苏东呢,你带他来了吗?”
容屿别眼,“带他做什麽,没有。”
李朝:“这个药效到何时。”
容屿:“几日而已。”
李朝试了一下,他感觉有些知觉了,麻木劲已过。
但他掌间却落了个空,跌去地上,一下给他自己摔着了。
见状,容屿搀他:“慢点。”
李朝还是推开他,李朝不解。
之後拼命捶打自己的双腿,想站起来,但就是片刻也站不稳,他无奈地喊道:“你究竟要做什麽!舅舅。”
容屿也不装了,他俯身蹲|下,手搭在腿上,看着李朝一字字说道:“想要,北帝死。”
李朝一顿,“……为什麽?究竟是为什麽,你们都是我的亲人。”
容屿笑两声,哈哈道:“你当你的父皇视我为近臣呢。你父皇坐龙椅,天子啊,他有何心呢,他不仅害手足,皇後容玫,我的姐姐,你母後,他也害了,你当你父皇情深意厚呢,你不知,他那些嫔妃们,在他利用完後,都因他的残忍无情,丢去性命。”
又道:“你可知你到如此年岁,为何那些文武大臣们,不商议哪家的姑娘嫁与你为妻丶为妃,他们都躲着呢,深知北帝人性。拿何家来说,何老头病死之前,先安排他小女儿的婚事,唯恐身死之後,无人可挡。你们皇家呀,真是,呵,不过他倒是养了两个好儿子,至今还未祸害到哪家姑娘。”
“……”
李朝抱着脑袋,缩一缩自己的身子。
半晌,他道:“不,不会,父皇不会害死母後的。……不,不会的,不会的……”
容屿将他捂耳朵的手,拿开放下来,道:“怎麽不会,你没怀疑过吗,他弑兄弑弟,先帝的妃嫔被他逼死,”随之一笑:“忘了,还有我的功劳呢。”
李朝甩臂摇头,挣开束缚,捂耳:“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
容屿把他的两只手拿开,放下来,接着道:“听着,听着!”
让他这麽一吼,李嘲渐渐地平复下来,但内心极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