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昀清再次抱紧他,这次盛世弋好像感觉到了,但他们分开後盛世弋才发觉是自己的心在跳。
有这麽开心吗?盛世弋没见过这麽生动的卢昀清,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只是答应你,不要牵扯到别人。”盛世弋说。
卢昀清爽快地答应下来:“你能想开就好,我不会乱说的。”
见卢昀清靠过来,盛世弋往後撤了一点:“。。。。。。给我适应的时间。”
卢昀清不管不顾,在他脸边贴了一下,很轻,不会引起自己反感的接触,盛世弋便想算了,不跟他计较。
中午游艇靠岸,衆人仍在昨夜狂欢的馀韵中,没注意到卢盛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午餐是在餐厅用的,大家回房间稍事休息,准备下午的小飞机环岛,盛世弋全程沉默,吃完就回房间,卢昀清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趋。
“下午要换哪套衣服?”卢昀清像往常一样,打开衣柜,给盛世弋挑衣服,“可能会吹风,穿件外套吧。”
一天要换三套衣服的盛世弋说:“不换了,就身上这套。”
卢昀清叹了口气,走过来,在他面前坐下:“别怄气了,世弋。”
盛世弋冷冷道:“那你删掉视频。”
卢昀清不说话了。
是了,他们之间有了隔阂,怎样都无法恢复从前的亲密无间,盛世弋觉得心烦,怪卢昀清,为什麽要做这样的事情,他们原本可以当一辈子的朋友,现在闹得无法收场。
下午一行人到了飞机环岛起点,签了协议後,各自分了组,默认将盛世弋留给卢昀清。
盛世弋突然问张秋潮:“你那飞机不是还有空位吗?”
张秋潮:“是啊。”
“我跟你们一起。”
许俊听到了,立刻朝卢昀清看了一眼,卢昀清没什麽反应,签好字,将协议递给工作人员,没说一句话。
这样大家的飞机都坐满了,卢昀清就得自己单独坐一架。
大家是一批批飞的,轮到盛世弋,他跟张秋潮说话,馀光是独自站在旁边的卢昀清,旋桨掀起的风把他的头发吹乱,让盛世弋想起鹭岛的夜晚,很多时候卢昀清都是这样一个人站着,後来身边有了盛世弋,现在他又是一个人了。
盛世弋心里没有报复的畅快,反而觉得莫名憋闷,他坐上飞机,趁着戴耳机的间隙看向卢昀清,他还是站在那里没动,脸朝着盛世弋这边。
飞机晃了一下,平稳离地,盛世弋突然拽了一把安全带,准备站起来,张秋潮猛地拉住他:“哥!飞了已经,你要干嘛?!”
他回过神,飞机已经离地,渐渐地,卢昀清的身影缩小成一个黑点。
天气明媚,自半空俯瞰洛克群岛和德国水道,满目碧蓝,海底的珊瑚礁清晰可见,盛世弋应该像他们一样兴致高昂,可他就是打不起精神,眼前总好像有个黑点在晃动。
卢昀清最後飞,最後落地,大家在休息室等,男生在外头抽烟,许俊见盛世弋靠墙站着,烟别在耳後,心不在焉。
“昀清落地啦。”後面传来丝丝的声音,“一个人坐是不是超级爽!”
盛世弋回头,两人视线撞上,卢昀清对他笑了笑,走过来问他:“玩得开心吗?”
盛世弋上下扫他:“你看起来挺开心。”
“嗯,风景真的很好。”卢昀清递给他一瓶水,“在空中俯瞰帕劳,有另一种感觉。”
“是吧?後面两天要去的地方都看到了,好期待啊!”张秋潮搓搓手,跟卢昀清聊起来。
盛世弋靠着墙,眯起眼,在卢昀清身上逡巡,回去路上到吃完饭回酒店,没找到一丝他不高兴的证据。
盛世弋是防备着卢昀清,防备他试图接近,或者暗示自己应该履行“男友”的职责,单独相处之类,但卢昀清的反馈让他像在唱独角戏,卢昀清压根不在乎。
“你要睡沙发?”盛世弋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见卢昀清在沙发上躺下,忍不住问,“为什麽?”
卢昀清为什麽不按常理出牌,他如果真是gay,不是应该动手吗?盛世弋连应对的办法都想好了。
卢昀清抱着被子站在床边,无辜地看着他:“不是你说,要适应时间吗?”
盛世弋:“那你怎麽不去睡双床房,还跟我回房间。”
卢昀清想了想,放下被子:“如果你想的话。”他这样说,真的往门口走去,盛世弋叫住他:“得了,躺下吧。”
卢昀清走回来,在床边坐下,盛世弋闭眼假寐。
感觉到身边的人躺下来,几个呼吸间,盛世弋腰上环过来一双手臂,他僵住,忘了动。
卢昀清的胸口贴着他後背,很温柔地说了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