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弋“啊”了声:“对,对,你吃药不能喝,我怎麽忘了。。。。。。”他把另一只玻璃杯换成白开水,拉着卢昀清坐下。
“好久没有跟你这样坐着聊聊天了,”盛世弋很放松地靠在沙发上,“以前我们经常这样,肩靠着肩,有好多话说。”
“嗯。”
盛世弋放下酒杯:“我现在也有话要跟你说。”
卢昀清看向他。
盛世弋深吸口气:“昀清,我不知道现在我在你心里是怎样的形象,可能还是二十岁的时候?我知道我那时候是个什麽样子,贪玩好胜,觉得全世界都应该迁就我。那时候我对感情没有概念,觉得谈恋爱就是一起吃饭玩耍,各取所需。”
“以前我对感情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但这些年我都改了,我学会更成熟的处理矛盾,不会再犯那种以为只是吵架结果对方消失了才知道是分手的错误。”
卢昀清不知道为什麽盛世弋突然提起往事,还对自己反省,他说:“不是你的错误,从在一起到分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
结局只是把一切纠正过来,我对你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满足我的私欲。无论我多不愿意承认,事实就是我身上流淌着卢玮恩的血,有他的暴力基因,所以最後那次对你施暴,我甚至没有跟你说过一句对不起。你应该讨厌我才对。
盛世弋摇头:“不要把所有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我只是在说某个节点的错误,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都不能单纯归咎于一个人的不对。”
盛世弋顿了顿,继续说:“我那时候觉得两人在一起就只要开心,对于不开心的部分,我懒于解决,不会沟通,觉得扔在那里等过段时间它说不准自己就消失了,也吃准你会为我让步,没有考虑过你的处境,才会导致後来我们因为一点小事就闹成那样。”
卢昀清:“我多次威胁你让你跟我鸡jian,害你出车祸,强迫你跟我做爱,尽管知道你不喜欢男人。这些不是小事。每一件拎出来都很恶心,你应该一辈子都恨我,不想见我。”
“你别这麽说,如果我不愿意,那些事怎麽会发生?”盛世弋害怕卢昀清陷入不好的情绪之中,抓住他的手,“我碍于颜面,从来没好意思跟你说,其实我也很享受,我可能不是纯的直男,因为我真的喜欢你。而且出车祸是因为我在车上跟你吵架,事出有因,我也应该反省。我从来都没觉得恶心,你走之後我一直在找你,又怎麽会不想见你?”
卢昀清沉默下来,跟脑海中演练的场景完全不同,盛世弋的话温柔得像是在抚摸他。
“说起私心,我掺和到你家里的事来,跑到这里缠着你,我也有我的私心。这些年我发现我根本没法忘记你,我原本只是想借此机会见你一面,见了面後又想了解你的生活,了解之後,我发现我更贪心了,还想跟你在一起。”
卢昀清愣了片刻,往後退,被盛世弋抓得紧紧地:“你别走。我二十岁就爱上你了,好不容易让我再见到你,我们都不要被过去的错误绊住脚步无法往前,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卢昀清被盛世弋一番话砸得头脑昏沉,勉强找回神志,坚持说:“是时间过去太久了,你忘了那些不愉快才会这麽说。”
盛世弋问:“那要再试试吗?”
卢昀清头脑还处于不太清醒的状态:“试什麽?”
盛世弋压过来,把卢昀清推倒在沙发上,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擡起右手轻轻拈起他一缕发丝,递到鼻尖嗅闻。
两道视线在空气中轻轻相撞,盛世弋手指插到他的发丝间,低头重重吻住他。
一道极其温柔的电流同时穿过两具身体,盛世弋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力气更重地桎梏住对方,在比拥抱更亲密地行为中短暂地感觉到灵魂被抚慰,下一秒又深感不满足,像野兽一样啃咬身下可怜的猎物。
卢昀清没有推开他,这一点极大地鼓励了他,吻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从嘴唇移开,往下走。
下巴丶喉结丶锁骨,直到被卢昀清制住。
因为实打实地压在卢昀清的某处,所以他一有反应,盛世弋便感觉到了,虽然很期待发生点什麽,但担心七年不见第一次太过火不合适而停下。
他用手指在卢昀清嘴唇上擦过:“你看,这根本没什麽,昀清,不要用鸡jian来形容这麽美好的事。”
盛世弋一系列操作完全颠覆卢昀清的想象,他像是刚结束一场暴露治疗,急促喘息,身体疲惫,神经却无比兴奋。
“告诉我,现在你还那样想吗?”盛世弋偏偏还要贴着他耳朵说话,“好吧,我来告诉你,你以後要这样想——我摸盛世弋他会很舒服,抱抱也是,亲亲也是,怎样都是,因为他爱我,我做这些事他都很开心。”
卢昀清慢慢平静下来後,盛世弋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两人像老朋友一样并排坐在沙发上,盛世弋给他一小段思考的时间,然後说:“我不着急。”
他又回味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笑起来:“昀清啊,我不急,所以你不用立刻回答我,你可以无限延长观察期,直到你相信我说的话为止。”
他掰过卢昀清的脸,让他正视自己:“还记得我说了什麽吗?”
卢昀清记得,但他出于各种复杂的情绪,摇了头。
盛世弋便郑重地重申:“我还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