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喻星自己有钱住高级酒店。
周唯实只是想着他是个醉酒的Omega,单独登记可能有麻烦,这里面有林越峙什麽事?这个人又开始不讲道理。
行为逻辑是人和动物唯一的区别,林越峙又短暂地被归类为周唯实最不能理解的胡搅蛮缠低智少年。
然而低智少年掌握着他身体的开关,林越峙又开始扭动发条。
“不听话就该好好教训。”
Aphrodisiac的药效已起,周唯实的身体发着高热,忽而置身火炉,忽而置身雪地。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似乎要把灼着他身体的热气全都吐出。
“违禁药……你怎麽敢……这是……”
大概是一直对他展现得不失分寸,才迷惑了周唯实,让他忘了眼前人是魔鬼,是修罗,是林越峙。
“这是违法的!”
“哦?那你弟弟就没犯法了?”林越峙欣赏他的慌张,觉得可笑,“要不试试,是他被判监禁,还是我有事?”
周唯实恍然觉得林越峙的眼睛是鬼魅般的红色,他哆嗦着向後蹭。
空虚席卷了周唯实不甚清醒的大脑,让他无法思考。周唯实剧烈地摇着头,再说不出一句话。
仿佛沉寂万年火山被吹起一颗火粒,无数飞灰滚落山巅,最终汇成一场惊天动地的灼世喷薄。
“不要……”
周唯实好像点路故障的机器人,磕磕绊绊,只能发出一个个单音节。
他捂住嘴巴,摇头要把这句话从自己身上甩掉。可越甩越紧越甩越黏,声音还在从他修长的指缝间溜走——
啧。
Alpha没有擡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林越峙从他身上起来,带起的一阵微风擦过他的肌肤,渴望被触摸的痒意让周唯实被完全逼疯。
“周唯实,我很忙。”
Alpha已经朝着门口退去,他马上就要失去最後的机会。
周唯实再也受不住了,他无助地张着嘴,蒸腾而上的快感反复冲刷着冷硬骨骼,他已经软成凌渡江一汪肥美的春水。
“你不要走……”
他唇齿间早早含着Alpha的名字,在颤抖燥热的夜,在心惊胆战的昼。
这三个字让他辗转难眠,也让他绝处逢生。
他终于把林丶越丶峙三个字从老字典翻出,放于此时此地此刻。
“林越峙……”
他无声地张着嘴,露出混乱而崩溃的神情,唇语喃喃,祈求Alpha的怜悯。
“不要走……”
林越峙将他抱上膝盖,拉动电源线把始作俑者拽出。一下空虚的深处如无数只蝴蝶振翅,扇动周唯实岌岌可危的神经。
“是你求我。”
“是……是我求你……求你……”
Alpha终于大发慈悲地将他解救,换来周唯实在他的手腕握紧了,在Alpha充血的健硕手臂上留下白痕。
……
周唯实的视线万物模糊,他的手指扒住落地窗的金属围栏,扒住桐木小桌,扒住沙发的软垫,最後他什麽都抓不住了,他的世界只剩一个Alpha。
直到林越峙觉得够了,停下来。
周唯实浑身如同刚刚出浴,汗湿浸润着他本就苍白的皮肤,似是宣纸洇上迷乱的粉。他蹬踢双腿,眼尾眉梢一片水红,如一副春情艳画。
周唯实茫然无措地攀住林越峙,他不理解雄兽为何停住动作。亮星般的瞳孔却带着动物的纯真好奇。
周唯实眨了眨眼睛。
林越峙轻笑一声,把他往身上一颠,抱紧。
Aphrodisiac,阿芙洛狄忒,是药也是神。
周唯实身体里的一弯情潭,今夜被一遍遍摇干了,只等着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