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申请证人保护。”
温柔小意的幻想破灭,林越峙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Alpha咬牙,“行……你真行。”
我再也不会自取其辱。
以为林越峙还会撒泼几句,但又没听到Alpha说话,竟然就这麽安静下来了。
玻璃倒影里,周唯实的视线难以自制地偏移。
林越峙手肘撑在膝盖上,袖口卷到小臂,露出一道很长的伤口,血迹已经干了,看着有些狼狈。
一阵动静,周唯实连忙收回了眼神,等对方又没声音了,他才又接着打量。
Alpha换了姿势,靠在椅背上,双臂环抱,可能是有点累了,正闭目养神。
林越峙的颧骨也有擦伤,被冷白的灯光一照,更衬得眉眼冷硬,挡在他旁边,好像一位尽职尽责的保镖。
周唯实心里挣扎了几次,最後才开口。
“……哎,要不要处理一下。”
“跟你有关系麽?”林越峙眼都不睁,“忙你的事。”
周唯实坐在电脑前,手指机械地敲击着键盘,程序不断弹出错误框,他也无心多调试。
Alpha呼吸就在他手边,让他心神不宁。终于,他无奈地长出一口气,停下手中的工作,拖动椅子搬到林越峙身边。
周唯实弯腰,想办法看他後颈,林越峙的腺体上贴着医用纱布,看不到里面什麽情况。
隔了半晌,他才低声问:“什麽时候洗掉的。”
林越峙睁开眼睛,指尖移动,就轻轻碰到了周唯实的毛衣,再掐紧,就是他的腰。
他忍住没抱。
“上周。”
“疼不疼。”
“能有什麽疼的。”林越峙转了个身,如愿以偿把周唯实的双腿夹住。
他眉骨微拢,声音冷漠,“一闭眼就结束了,顶多有点烧,早晚会好。”
周唯实小小地哦了一声,他垂下眼,看着Alpha的宽厚的手掌宽厚,戴着那块他说过漂亮的陀飞轮。
他又问,“那可以剧烈运动吗?会不会头晕。”
“不会,两天就结痂了,爱怎麽动就怎麽动。”
周唯实皱起清秀的眉眼,“那你今天为什麽压不住他?你之前压制我的时候,不是很多信息素麽?”
……
“你怪我?我操,你凭什麽怪我?”
林越峙情绪激动,磐石般的肌肉一下子发力,周唯实惊呼着一下子扳住他的大腿。
“唔……”
“你也知道疼啊?”
他真想打开这人的心,看看里面是不是乌漆嘛黑的一团。
“我刚过易感期,追着你从凌渡江跑到按南堤路口,整整三公里!你有回头看我一眼麽?”
林越峙提起就觉得胸闷,除夕夜,万家团聚的好日子,周唯实身体也好了,还跟他共枕而眠,他满心欢喜地安排了烟花秀,结果这人不知道发什麽疯,突然跟他演苦情剧。
他还是被抛弃的那个!
此人冷心冷情,一点不顾及两人那麽久的夫妻之实,摔上车门头也不回。
林越峙追着车跑了一路,追到最後腺体剧痛,一阵晕眩摔倒在了路边,眼睁睁看着车尾灯消失在尽头。
当时他还真的躺在雪地里流了好几滴眼泪:一切都完了,周唯实不喜欢和他有标记,他要他去和别的O结婚,他再也不要他了。
现在想起来,林越峙还觉得自己的寿命都要缩短,要跟周唯实一样弱柳扶风了!
“没有让司机快开,”周唯实勾住他的脖子,林越峙下意识地跟随他的摆弄低头——但又想起自己应该铁骨铮铮宁折不弯——但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