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把我当三岁,那我便是三岁。”
苏婉宁:“……”
她这是摊上个什麽无赖夫君了?
“娘子放心,我不给你拖後腿,我只是觉得,呆在娘子身边,才安心。”
瞧瞧江三岁这话说得,甜腻死人不偿命。
苏婉宁懒得和她说,连忙招呼着对付剌客。
但赤手空拳的,难免有些吃力。又拖着一个江淮序,苏婉宁想一脚将他踢开。
可对上他无辜的桃花眼,她便软下心来,算了,靠山,得保着命。
然而房顶上,一名黑衣剌客,正高举长弓,上箭拉弦,对准江淮序的胸口。
江淮序眸子一闪,伸手拉住苏婉宁,将她一扯。
嘴里大叫:“啊!娘子,危险……”
苏婉宁身体被拉着,一时动弹不得,看着那只由远及近的长箭,直直射中她的肚子。
接着,她两眼一黑,便不醒人事。
在失去意识前,她想骂江淮序,这个狗男人,竟敢拉她挡箭,她就不该心软,将他留在身边。
早知道,一脚将他踢死算了。
江淮序嚎叫那一嗓子时,剑兰已然听到,飞身而起,追着那剌客而去。後院的剌客在几人奋力撕杀中,已然平定。
清风赶到时,便见自家世子怀里,抱着已经中箭的苏婉宁。
苏婉宁浑身是血躺在他怀里,江淮序眼眸冷得吓人,抱起苏婉宁往房间走去。
“叫三月来,你留下善後,剌客一个不留。”
“是。”
这场剌杀风波以失败告终,但其中的凶险,都令在场宾客一阵後怕。谁能想到,赴一场答谢宴,竟然差点儿把命搭上?
因为苏婉宁中箭伤,不能配制解药,但药方之前便给了江淮序。他着手让人将药给付明成,让他去配制解药。
付明成拿到药单时,眸色更深了。
能够短时间内,将解药配方拿出来。这恐怕只有一个能够做到了,但是,那人是他亲手埋的。
不可能是她。
屋子里,三月替苏婉宁取箭头,好在伤口不深,但腹部脂肪软,又没有隔层。
稍不注意,便会大出血。
三月也不敢贸然取箭,而是先洒上止血药。
江淮序一脸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见三月迟迟未动作。便上前道:“我来取,你趁机给她止血。”
“好,爷,那您可当心些,这箭头上有毒。”
“何毒?”
“半步夺命散。”
江淮序眸色一暗,看来是同一波人。
苏婉宁的情况,比宾客要严重得多,一来,她中了外伤,容易造成失血过多。二来,三月对扎针不在行。
只是先给苏婉宁用了护心丸,江淮序思考着,良久後才道:“去叫付太医吧!”
三月迟疑片刻後,才起身去叫付明成。
听说是苏婉宁受了伤,付明成脸色一惊,有些意外。但也没多问,而是冲冲赶来。
先是给江淮序见了礼,而後再看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苏婉宁,此刻像是一只易碎的瓷娃娃般。
了无生气,他替她把了脉後,脸色突然间就不太好。
“江世子,少夫人中毒了,又失血过多,现下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