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她去了牢中,见到了苏伟坤。
几月不见,苏伟坤憔悴不堪,佝偻着背,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见着苏婉宁後,交给了她一把钥匙。
钥匙的用处,让苏婉宁去汇丰钱庄,提馀良的保险柜,里面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宁儿,爹爹等着你啊!你可千万不要让爹爹等太久啊!”
“放心,待我证实了你所言非虚後,自会接你出来。”
在苏伟坤满怀期待的眼神中,苏婉宁出了牢房。
戌时,江淮序从宫中回府,苏婉宁连忙吩咐厨房,给江淮序备餐食。
“我在宫中已经用过了。”
“爷,少夫人叮嘱厨房,熬了两个时辰的参汤,您还是喝一点吧!”一旁的剑兰说道。
江淮序抿唇浅笑,点头应声好,娘子的心意,他自是不会辜负。
待他喝完,进了房间,一股热气扑来,暖暖的。
苏婉宁已经备好热水,等着他泡药浴了。
他退去衣衫,进了浴桶。热水顿时驱散了他满身的寒气,整个人也不由放松下来。
这是苏婉宁坚持的事情,虽说江淮序身体在恢复了,可伤了底子,必须要好好养着。
而冬日是江淮序最难熬的日子,他怕冷,十日一次的药浴,是必不可少的。
回京这些日子,便没有好生休养过。这会儿泡在水里,竟不自觉睡着了。
苏婉宁在外间细细打量着手里的钥匙,她爹是户部侍郎。掌管的是一国粮仓与钱财。
因三皇子事件,整个朝中大换血,德亲王被抄了家,抄出许多的金银珠宝。而户部一干官员因此获罪。
可等新官员接管户部後,一查账,整个国库竟入不敷出,这些钱,哪里去了?
苏婉宁绝不相信,他爹是清官。看来这把钥匙,是撬开财富大门的关键。一定得好好保管。
屏风内没了动静,苏婉宁叫了两声,也没见江淮序应声,这才起身往屏风後头去瞧。
水雾弥漫在整个浴桶上方,透过雾气,江淮序靠在桶壁上,双眸紧闭,看样子是睡着了。
苏婉宁的心不由柔软下来,知道他太累了。可这药浴泡久了,也不好。
“夫君,该起身了。”她轻轻唤了一声,江淮序这才睁开眼睛,见是自家娘子,不由展颜一笑。
“好。”他应了声,随後又吸了一口凉气,“嘶!娘子,为夫腿麻了……”
“嗯?麻了?”
“是,还要劳烦娘子扶我起身。”
苏婉宁脸色一红,有些不自在,之前扶他,那是因为他不醒人事。可这会儿麽?他就这麽盯着她瞧。
苏婉宁脸皮可没厚到这种程度,她在想,要不要把四水叫来,将他捞出来。
以前还可以叫清风,可清风不在了,七雨又在江南。
“夜深了,四水已经休息了。娘子,水凉了。”像是看穿她的心思,江淮序不由出言提醒道。
苏婉宁这才回了神,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将他从浴桶中扶起。男人精壮的身材一览无馀。
苏婉宁脸更红了,连忙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江淮序使坏起来,将整个身子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