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衍看她,笑一声:“不体贴你会在我耳边一直叫。”
越弥对于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都是势在必得,其实她如果继续在神婆这条路上走下去,收获一定不小。就算是骗子,也要了解人性的弱点和心理学。越弥恰好很懂,她不仅懂,而且很擅长欲擒故纵。她铺设圈套往往是本能且随手的举动,当受害者意识到时已经陷入她下一个圈套。
“徐青峰告诉你了?”
她说起正题:“我骗了你,我和徐明月之前有一段时间联系很密切。我和你说我们不熟,都是假话。但我的确没有杀她,我没有理由这麽做,也不会这麽做。不过现有的证据对我来说很不利,这桩案子现在关注的人很多,如果再继续调查下去,我会是最大的嫌疑人。”
戚衍没有说话,越弥不禁擡头:“我说我骗你,你怎麽不生气?”
早就料到的事情生什麽气?
哪怕就是她现在说的这番话,可信度都只有百分之五十。
他笑容很淡:“别怕,最大的嫌疑人而已。严鸣要带走你就带走吧,反正你只是嫌疑人,没有真的做过。”
“……”
果然,越弥不满地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抠一把。
“戚衍,你之前怎麽说的?不是说我干什麽都有你兜着吗?”她翻身把他压到床上,骑在他身上,“老娘白和你睡了。”
戚衍当然只是顺势躺下来,他看着越弥在月光下略显怒气的脸,擡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越弥看起来正在气头上,对于温柔的抚摸完全不认账。而且坐在这个位置,她理所应当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于是她怒意更甚,一把掀开他的浴袍,缓缓地坐了进去。
有点难进,她怒气冲冲地向下坐。
脾气不小,但偶尔容易上套,比如说现在。
戚衍扶着她的腰,确保她能顺利地坐下去。低低的喘息和哼声在大床上响起,越弥坐着,也不动。感受到他微微的挺动,她会立刻掐住他的手腕。她掌握主动权,一边骂他一边自己坐着晃动身体。
她抓着他的肩:“戚衍,早知道我去和汪眷睡了。”
其实说完这话的一秒她就後悔了,她对危险的感知一向很敏锐。但如她所料,现在後悔晚了。身下猝不及防的一下猛顶,她腰和腿都是麻的,随即被翻身压住。姿势变换,她的小腿盘上他的腰,抓着枕头,断续的声音带着无尽湿意。
“再说一次这个名字,”他在她耳边低声道,“弥弥,我会生气。”
越弥被弄的说不出话,声音像跳跃的音符乱撞,因为被被子遮住又挪开,听起来更像呜咽。但她被这句话激怒,一边受不了的直踢他,一边双手攀着他的肩膀用力抓:“你……你凭什麽生气?汪眷,汪眷,汪——嗯——”
声音猝然停住,她被可怕的力道弄得快晕过去。
她眼睛也湿,上气不接下气:“我不说了你别这麽……”
柔软抵着他的胸膛,长发从他指间穿过,他抱着她的腰侧身。越弥完全被他包住,抖着低声骂他,但骂声又因为力气耗尽和涌来的快感渐渐消失。
月亮终于西沉。
戚衍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後背。
越弥没完全睡过去,她模糊地说又给他记上一笔,让他先等着,以後有他的好果子吃。戚衍点头附和,这时却又低头,声音沉稳:“弥弥,就算你真的杀了徐明月,我也有办法保住你,只有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