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室透语气有些无奈,“只是遇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捡到钱还不算是有趣的事情?”弗兰疑惑。
安室透:“??”
弗兰说完觉得这句话不太好。
“哦,不对,做人是要拾金不昧的,小朋友们在捡到钱包之後一定要把钱包送到警察局去哦。”
安室透:“???”
“你在和谁说话?”安室透问。
“没睡,就只是随便说说的。”弗兰摆了摆手,“你不要在意。”
安室透不对,应该说是易容成安室透的贝尔摩德莫名觉得这个对话似曾相识。
贝尔摩德在一个月前收到了朗姆一个命令,朗姆让她去调查波本收养的那个孩子。
当时贝尔摩德收到这个任务之後回复了一句收到之後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後,完全不记得还有这件事。
大概是因为她一直没有把调查结果给朗姆,朗姆在前几天又发了消息催促,让她加快速度。
还说她的效率和波本比实在是太差了,让她和波本学习。
朗姆的这些话对贝尔摩德来说完全就只是废话,根本不需要在意。
但是朗姆催起人来实在是太烦人了,所以贝尔摩德在被催了好几天之後,终于决定去调查一下关于弗兰这个孩子的事情。
贝尔摩德通过不少渠道去调查弗兰的背景,但几乎一无所获,能够调查出来的事情都是一些不用特意调查就能知道。
比如弗兰所在的学校和班级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很明显这些不重要的调查结果并不能让朗姆满意。
所以今天贝尔摩德才会僞装成安室透的样子来接触弗兰,甚至不惜找人把在外出差的安室透的车胎给戳破,让他短时间内无法回到米花。
贝尔摩德估计安室透在晚上八点前是回不来的,而这段时间就是她从弗兰这边套话的最好时机。
对于这个孩子,贝尔摩德对他的印象也只有波本收养的孩子,发色很特殊,除此之外就是觉得他和CALVADOS有点相似。
嗯?等一下?
她终于知道刚才为什麽会觉得和弗兰说话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了。
和这个孩子说话的感觉和跟CALVADOS说话的感觉一样。
五官相似,说话的感觉也相似。
这世界上会有这麽巧的事情吗?
想到这贝尔摩德看向弗兰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而这时,弗兰也正好擡起头来,两人就这样对视上了。
“怎麽了?ME头上有什麽东西吗?”弗兰问。
“没有哦。”贝尔摩德模仿着安室透的语气,“只是看起来有点乱,我来帮你整理一下吧。”说完她伸手梳理着弗兰柔顺的发丝,同时她不动声色的从弗兰头上拔下一根头发。
“好痛,你为什麽要拔ME的头发?”弗兰擡起手捂住自己的脑袋,然後往一旁走了几步,警惕的看着贝尔摩德,“你是觉得ME的头发比你多,所以想要偷偷的把ME的头发拔掉?”
好阴险的大人。
“不是,我只是手指不小心勾到了。”贝尔摩德面露无奈,“而且我的头发也不比你少吧?”
“这可说不定,毕竟你每天就只睡几个小时,还一天到晚都在工作,估计过几年头发就要离家出走了。”弗兰一边说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你放心,就算你变成地中海或者说光头,ME都不会嫌弃你的。”
地中海样子的波本和光头样子的波本吗?
贝尔摩德忍不住想象了一下,然後嘴角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的上扬了起来。
噗,有点好笑了。
不对,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
贝尔摩德强忍着笑意把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往下撇,依旧是一副对弗兰感到无奈的样子,“你放心吧,我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
她不会,但波本就不一定了。
“是吗?那就好。”弗兰说着就朝贝尔摩德伸手,“那把ME的头发给ME吧。”
“嗯?你要头发做什麽?”贝尔摩德没想到弗兰会想把头发要回去。
“拿去销毁掉啊,以防止有人用ME的头发来诅咒ME啊。”弗兰理所当然的回答着,“你不知道魔法师可以用头发当媒介来诅咒人的吗?”
贝尔摩德:“?”这个孩子在说什麽奇怪的事情啊?什麽魔法师?什麽诅咒?
“所以为了防止那种事情出现,把ME的头发还给ME吧,ME自己来处理。”弗兰一本正经的说着。
贝尔摩德看着弗兰朝她伸着的手,最後无奈的把那根头发丝放到了弗兰的手心上。
原来这个孩子是这种性格的啊。
真是出乎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