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两年以後我就回来好吧。”
“哎呀你不要哭了,眼泪全蹭我衣服上了。”
“沈连溪!我叫你不要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沈连溪偏偏抱着不肯撒手。
温予费了好大劲的才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他一个文官哪里来的那多劲儿。”温予从梦里醒过来。
怎麽可能说梦到就梦到呢,是温予研究了温山玉的说话方式和神情半个月,又让小梨动用了它们系统的能力让他到了沈连溪的梦里。
“下次不能这样了!会被罚的!”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温予推开门,“我出去透个气,你睡觉吧。”
风吹在身上已经不那麽冷了,温予在屋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他已经把温山玉摸透了,那他能不能代替温山玉留在沈连溪身边?
此念头一出现,温予就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温予你在想什麽?你怎麽能这样?你怎麽这麽坏?你为什麽要破坏别人的幸福?你任务完成了就应该乖乖消失啊!已经让你多活了三年了你还想怎麽样!
脸颊上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痛,温予抚摸着手腕,借着月光能看到上面大小不一,深浅不同的伤痕。
可是沈连溪他太温暖了,他太想要靠近了。
温予又给自己右脸一个巴掌,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温予就这样一个人坐到天明。
温予今天去凌寻舟书房总是看着窗外发愣,而且眼睛红得跟个兔子似的,脸颊上还有八个手指印。
他又被莫柳欺负了?凌寻舟想。
“你脸怎麽了。”凌寻舟问了一句,温予没理他,凌寻舟以为隔得太远,他没听到就走近了一点,“脸怎麽了?”
温予还是没反应,凌寻舟忍着性子问了第三遍,这次声音拔高了一点,“你脸怎麽了。”
温予像是被这声音吓到,浑身抖了一下,以後才木讷地转过头,“什麽?”
凌寻舟又说了一遍,“我问你脸怎麽了。”
温予动作很慢地抚上自己的脸,“哦,昨天有虫子飞到脸上了,打重了。”
凌寻舟觉得好笑,“眼睛呢。”
温予想了一会儿,“虫子太吵了,晚上没睡好。”
凌寻舟若有所思,“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温予把自己的小凳子收起来放在了门口,夹着两本书,“那我先走了,殿下。”
温予走後没多久,凌寻舟就把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老太监叫来了,“去给他屋里放点麝香。”
温予刚回屋就看到桌上放了一张字条。
今夜子时出来见我。字条的最後画了一个烟斗。
凌相旬要见他?是来验收他这半个月的成果吗?正好他的计划也可以推进推进了。
温予把纸条放在蜡烛上烧了,刚烧完,老太监就带着人进来了。
温予认识他,经常跟在凌寻舟身边。“徐公公怎麽了?”
徐公公身後的人将一个香炉擡了进来,“太子殿下说虫子扰的您睡不着觉,就让奴才们搬来这些东西,赏了麝香给您熏着。”
温予有点受宠若惊。
身後的人手脚麻利地点好香,“殿下若是还有什麽需求可以直接说。”
一股香味从香炉里飘出,温予轻轻皱了眉,“没有了。”
等徐公公他们人都走了以後,温予捂着口鼻将香炉里的香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