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给。”
凌相旬笑了一下,面不改色道:“想知道你的太子妃在哪吗。”
凌寻舟的剑刃抵着他的脖颈,“本王自会去找。”
凌相旬突然大笑起来,声如鬼魅。
“你以为你找得到吗?你以为他是你这一边的吗?”
“他就是我安插在你太子府里的卧底啊,你把他从他所爱的人身边夺走,你觉得他凭什麽会爱上你?一切都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他在太子府过得就是地狱般的日子!还要与你这样的人虚与委蛇,处处讨好你!你知道他回想起来会恶心吗?!”凌相旬把他编的瞎话一股脑如倒豆子般全都说了出来。
凌寻舟胸腔剧烈起伏,像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几乎要撑破皮肤。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死死攥着剑的手微微发抖,眼神里翻涌着骇人的怒火,那目光扫过之处,空气里都像燃起了火,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夺走?不是凌相旬他们设计把他嫁进来的吗?现在他变成那个坏人了?
“你撒谎。”
“那你可以去查啊,去查查他们几年来写了多少封信,你凭什麽认为你这个出现一年的人可以代替沈连溪。”
凌相旬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想看看这个里面写了什麽吗?”
凌寻舟刚想去接,凌相旬就将他移到了火把下,“解药。”
凌寻舟示意身後的暗卫把解药喂给了乌听,乌听的面色立刻就好转了一点。
“给我。”
“让我们走。”
凌寻舟向身後的暗卫摆了摆手。
凌相旬将信封递给了凌寻舟,“他在这条小巷的尽头,不过这时他正在跟沈连溪春宵一刻呢吧。”
凌相旬架着乌听消失在黑夜里。
凌寻舟没时间管什麽信封,踢开了巷子尽头那房子的门,之後看到了他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屋中红烛摇晃,温予半裸着身子躺在床上,两只手环着沈连溪的脖子,沈连溪把脑袋埋在温予的颈侧,看到凌寻舟来了知道才匆匆地想要起来,而温予却抱着他的脖子让他不要走。
不要走,凌寻舟。
凌寻舟怒不可遏扫开了沈连溪,把被子裹在温予身上,一把捏着他的手腕,质问道:“你在干什麽!”
温予立刻被吓清醒了。
“殿…殿下…”
温予看了看房间里的氛围和自己半裸着的身子一时搞不清情况,他的头像是要炸了一样想不起来任何的事情。
“我怎麽在这?”
“你还问本王?我倒想问问你跟沈大人衣衫不整地在床上干什麽呢。”
“什麽?”温予惊愕擡头。
他跟沈连溪衣衫不整?他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跟沈连溪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然後,然後……
然後沈连溪就把他迷晕了。
温予猛的看向沈连溪,此刻他的衣服也乱糟糟的。
他陷害我?为什麽?他不是好人吗?
“你还看他!”
凌寻舟捏着他的下巴,强迫温予看着自己,“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快要疯了,结果你却在这里快活?”
温予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馀光却瞥到了凌寻舟身上的血迹,“你的伤……”
凌寻舟气极反笑,“亏你还惦记着本王。”
凌寻舟松开了温予的下巴,下面立刻出现了几个红痕。
“把他押回军营。”
“至于你,”凌寻舟目光斜睨过来,看的温予浑身发寒,“我要用条金链子将你锁起来。”
说完将温予打横抱起带回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