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看他时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疼惜,仿佛他是易碎的琉璃,一碰就会碎。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他的病不允许他跟凌寻舟再待在一起了。
圣旨一下,周季青就立马策马奔赴西北,宋涂月站在城楼上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几分的哽咽。
她跟周季青两家是世交,自然从小就玩在一起,从小长到大的情谊还是深刻的,此时他远赴西北,心里不免有点酸楚。
“夫人回去吧,别感了风寒了。”身旁的丫鬟温声劝着,宋涂月看着周季青的身影从一个点到看不见之後,终于走下了城楼。
凌寻舟刚在位的那一年比较疯,好多看不顺眼的官员都被他贬到了偏远的地区,这些文官心怀怨恨,因此西北的三座城池就这样被他们不攻自破了。
宁王十分的开心,当晚就大摆宴席开始庆祝,凌相旬趁着这个时候终于见到了乌听。
乌听被锁链锁着。
“刀,刀呢?刀斩得开吗?”
凌相旬费了好大的力气用力向锁链砍去,那锁链还跟个新的一样,没什麽变化。
“怎麽斩不开?”
“殿下,你快跑吧,你落到谁的手里都不好过的,趁现在能走赶紧走吧。”乌听闭上了眼睛仿佛认命般仰起了头。
能跟殿下在一起过五年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是对他这辈子最大的施舍了,他原以为……
“啪。”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十分的响,十分的用力,乌听脸上迅速浮现了一个巴掌印。
“说什麽胡话呢!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打烂你的嘴。”
乌听闭上了嘴,脸上火辣辣的痛。
凌相旬在他面前沉思片刻。
这个锁链应该是要用钥匙打开的。
钥匙……
他记得宁刚刚偷溜进来时,有个守卫腰间就别着一把钥匙。
他擡头看了看窗户,应该是够两个人爬出去的。
他把牢狱里的东西全都堆到了窗口,确保两人可以一踩就能够从窗户翻出去,他对乌听说:“你在这里等着我。”
宁王喝酒吃肉的时候,周季青已经带着军队逼近他占领的第三座城池。
宁王正抱着美人喝着美酒呢,就听到有人开报:
“殿下,有人夜攻城池,我们的人已经快要抵不住了!”
“什麽…?”
宁王这边的火没发出来,另一边又有人开报:
“凌相旬打伤了狱守,劫狱逃跑了!”
“什麽?一群废物,怎麽让他跑了!”
宁王气得来回踱步,“抓,给我把他们两抓回来!守,今晚一定要守住这座城!”
天刚刚亮的时候,宁王带着他的军队,从这座城里灰溜溜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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