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吻技很高超,裴讼青一向是知道的。
他喘着说:“我没力气,站不住了,陈总。”
“就这点出息,”陈澈擡起他的腿盘在自己腰上,掐着他的细腰,低声问,“那下次想在公司亲你怎麽办?”
裴讼青羞得说不上话,只把头埋进他颈窝,吸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
他再也忍不住,把裴讼青放倒在床上,要去包里找套。
可裴讼青用脚尖勾住他的衣摆。
他舔了舔嘴角,把原本就红润的嘴唇舔得晶晶亮,声音像海上的塞壬,蛊惑着迷路的水手。
“别戴了。”
……
陈澈从他身上下来,抱着他缓神。
裴讼青点了根烟,他喜欢抽这种带爆珠的细烟,但陈澈一般,他觉得太甜了。
但他还是就着裴讼青的手抽了一口,然後低下头,把烟尽数渡进他嘴里。
裴讼青仰头承受着。
果然是很甜的。
陈澈就像给婴儿喂辅食一样嘴对嘴喂他吸完了这一整根烟,然後问他:“还来吗宝贝?”
不用回答,裴讼青修长的双腿已经绞上了他的腰。
他爬上来,小腹最中间那块疤痕一样的纹身格外刺目。
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可陈澈不在乎了。
他只求拥有,不求唯一。
73丶
裴讼青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和陈澈被堵在门里出不去了。
事情还要从昨晚说起。
一群弱智青年大晚上玩嗨了睡不着觉,商量着干脆熬通宵等凌晨去爬山看日出,本来想喊陈澈和裴讼青一起的,没想到整个一楼二楼搜遍了也没见着他俩。
三楼就全是卧室了,也不知道哪个胆大第一个去挨个敲房门,终于在敲响某一间时听到了陈澈的声音。
慵懒中夹杂着烦躁的:“谁啊。”
裴讼青那几个同门这才匆匆赶来,对着这场景说不出话。
只能死憋着。
陈澈是回应完之後才想起来裴讼青还在他怀里,两人光溜溜的,这要被看到就完蛋了。
还好进来之前他锁了门,但现在要面对的境况就是,他打开门就等于告诉全公司他和裴讼青睡在一起了。
本来别墅的卧室就很多,再加上有人要睡帐篷,一人一间是绰绰有馀的,他俩睡一起就显得有点……
想到陆之遥可能也在门外,陈澈急忙起身穿衣服,慌乱得像偷q被抓包。
裴讼青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下床的动静吵醒,擡起头嗓音沙哑地问:“怎麽了?”
陈澈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给他,“赶紧起来,别被人看到了。”
裴讼青:“?”
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麽怕被人看,但他还是照做。
一打开门,陆之遥果然就站在人堆里。
“讼青呢?”他诘问。
陈澈心虚得要命,“我们在房间里讨论案子呢,怎麽了这麽多人来抓……啊不是,找我。”
他话刚说完,裴讼青就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刚刚陈澈着急忙慌地只套了件背心,此刻裴讼青身上正穿着他明显比自己大了一个尺码的衬衫,领口歪歪斜斜,露出一截引人遐想的红痕,整个人都带着浓郁的事後气息。
陈澈不合时宜地咽了咽口水。
而衆人都沉默了。
现在是陆之遥堵在门口,陈澈欲盖弥彰,裴讼青演都不演。
陆之遥一脸痛心疾首地问:“讨论案子需要脱衣服?”
裴讼青心道师兄你戏能不能别这麽多。
衆人都对着陈澈目露谴责,他也揉着山根,不知道怎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