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保镖们夺门而入的时候,吴良正和一群狐朋狗友大声地骂骂咧咧,他们一走入,吴良险些从轮椅上跳起来。
&esp;&esp;如果没有全身的绷带、石膏阻止的话。
&esp;&esp;宋西岭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也愣了下,甚至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来。面前这个吴良和昨晚得意忘形的那个,可是天壤之别。
&esp;&esp;他整个头缠得只露出眼睛和嘴,其中一只眼还肿起大包,十分滑稽。脖子也用工具固定着无法移动。除此之外,他的右臂、右手打着厚厚的石膏,折在胸前,两只腿的膝盖也缠着绷带。
&esp;&esp;看到他,吴良先是身体前倾,接着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左手把轮椅拍得啪啪作响。
&esp;&esp;“你还敢来?你他妈还敢来?!”
&esp;&esp;宋西岭收回了表情,说:“就是他。”
&esp;&esp;他一声令下,十几位保镖道一声“是”,走上去把吴良围住,推着他的轮椅往外走。
&esp;&esp;吴良的朋友们站了起来。
&esp;&esp;“你们是什么人?要绑架吗?”
&esp;&esp;宋西岭说:“是,有种你告我。”
&esp;&esp;吴良大呼小叫道:“妈的你找人把我打成这样还嫌不够是吧?老子差点被你打成残废了还没找你算账,你他妈自己送上门来了!快,快给我爸打电话,把这傻逼弄死!”
&esp;&esp;“你被人打成这样,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不要什么都赖在我这。现在找你算账的人才是我。”
&esp;&esp;“你还狡辩!我问你,叫什么来着,那个傅……傅珩之,这人你不认得?”
&esp;&esp;宋西岭怔了一下。他盯着吴良,只见他即使缠着绷带,表情依然能看出几分狰狞。
&esp;&esp;所以,是傅珩之把他打成了这样?
&esp;&esp;他惊讶的表情一闪而逝,却仍被吴良捕捉到了。
&esp;&esp;“你们就是一伙的!你他妈还说自己是直男,背后早被他上了十万八千回了吧?妈的那个傻逼,老子碰都没碰你一下,他把老子弄成这样,我早晚有天弄死他!你等着!”
&esp;&esp;宋西岭的表情恢复了冷漠:“所以你本来打算对我做什么,给我下药强-奸我?”他从口袋拿出一张纸,“看好了,我今天早上的化验报告单,你给我下了药,这个证明足够让你在监狱里过个几年。”
&esp;&esp;“好好好,我出来也得弄死你们!”
&esp;&esp;宋西岭观察着他的神色,吴良似乎对这份证据嗤之以鼻,压根不放在心上。
&esp;&esp;一个保镖说:“少爷,别跟他废话了,唐总说了,抓到人直接联系他,我们尽早了结。”
&esp;&esp;“好。哦对了,刚刚来的路上说他是谁的儿子来着?”宋西岭想起什么。
&esp;&esp;吴良呸了一句,愤然道:“你管我是谁的儿子?跟你有屁的关系!”
&esp;&esp;保镖拿出记录本:“山士欧集团的董事长吴方海,男,今年58岁,膝下一儿一女,具体家庭住址、联系方式分别是……”
&esp;&esp;随着保镖一字一字将信息念出来,室内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安静。在吴良从愤怒、到惊异、再到恐惧的眼神里,宋西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慢慢地说:“很好。给我拨通他的电话,就现在。”
&esp;&esp;后盾
&esp;&esp;“你这个伤呢,是二次伤害造成的,稍微比较严重。这么解释吧,第一次受伤后,左侧第二到第四肋只是裂开一道缝,第二次受伤,这三根就直接断开了。另外胸骨体中段也有骨折,双肺轻微挫伤。虽然肋骨是可以自己长好的,但你情况特殊,我们建议尽快安排手术……”
&esp;&esp;傅珩之醒来的时候,脑子里都回荡着麻醉前医生的话。
&esp;&esp;手术持续了多久他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esp;&esp;房间里黑洞洞的,他摸着床沿起不来,一伸手,正好摸到呼叫铃。
&esp;&esp;铃声响了一阵儿,一个护士推门进来。
&esp;&esp;“你醒了?能叫家属过来吗?你的情况还得住院,需要有人陪护。”
&esp;&esp;“没有家属。”傅珩之声音沙哑。
&esp;&esp;护士同情地看着他说:“好吧,你睡着后那个骑摩托车撞倒你的报警了,警察看了监控,发现你是想追一个男人才被撞的,他们应该联系了那个人,很快就来,你稍微等等吧。”
&esp;&esp;傅珩之沉默了一会儿说:“已经联系过了?”
&esp;&esp;“对。”
&esp;&esp;可是,他不想让宋西岭来的。他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被照顾被呵护,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异常没用。
&esp;&esp;另一方面,宋西岭也不会愿意过来。他只想躲自己躲得远远的,更遑论陪床看护呢?
&esp;&esp;傅珩之在不安的情绪里等了许久,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esp;&esp;唐复走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宋西岭。
&esp;&esp;傅珩之的目光不由得紧紧黏着后面的人,可是宋西岭压根不抬头看他一眼,一进门,就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玩手机。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