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想责骂波吉?教它不能再犯相同的错误?”
“那个……可是是我们要照顾波吉的,而且波吉它也不晓得自己犯下过错呀!”
“如果不是恶意,犯下滔天大罪也无所谓罗!”夏美感觉自己彷佛被逼进死胡同里,充满了焦燥与不安,泪水缓缓落下。
“不是的,但是波吉很可怜耶!”
“是吗?波吉被人世间的礼俗所束缚让你感到于心不忍,那么如果是人类呢?如果并非恶意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所以需要订立一些规范来约束我们。”说完后,小丞以温柔的眼神看着夏美。
“不好意思!小早川,你可以回座位了,谢谢你!”
“是!”
少女轻拭含在眼眶中的泪水,九十度弯腰鞠躬。
等到夏美平抚情绪之后,小丞继续讲课时,突然教室门被粗鲁地打开,田泽主任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藤城老师,不好了!”
小丞劝阻在课堂中大喊大叫的田泽,交待学生们自习,带着几近疯狂的他走出教室。
向井深雪无精打彩地坐在椅子上。
放学后的谘询室内弥漫一股浓浓的咖啡香。
“田泽老师向我说明这整件事情的经过了,但是为什么你不来找我呢?”小丞啜饮着咖啡,午休时田泽被深雪的告白所震惊,所以才赶快冲入小丞的课堂,支离破碎的说明事情的经过。
据他所言,深雪的事惰似乎闹到警察局了,身为学生训导部主任,不得不淌这浑水,况且田泽与深雪之间,保持着不为外人所知的微妙关系,所以引起他的恐慌,但深雪仍旧沉默不语,一直低着头。
“深雪,够了吧!你什么都不说,我们怎么帮你呀!”原本单方面的斥责是相当不智的举动,然而对深雪而言则另当别论,她一心想要被人斥骂,果然不出所料,深雪受到惊吓全身颤抖,终于抬起头来。
“老师,你果然骂我了,会骂我的人就只有老师了。”小丞瞧见欣喜若狂的少女,对于自己的判断正确稍微松了一口气,反省上回失败的例子,他不断地摸索解决之道,终于成功了。
“那么,发生了什么事了?”
“其实……”
深雪断断续续地说出昨夜在公园里发生的事情……在路灯的支架上自慰及被中年上班族轮奸的事情等巨细靡遗地述说着,这场身历其境的告白,让小丞的血液有如一股浊流般,往下腹底部直窜。
“接着我数度达到高潮,那些叔叔们将充满浓稠的黏液涂在我全身上下,我沈醉在其中,忘形地摇晃着臀部。”小丞想像着深雪被凌辱的模样,股间疼痛不已,彷佛一股无法抑止的冲动,随时都会爆发般忐忑不安,握紧的双拳渗出汗水。
“此时,巡逻的警察人员走近,我们这群人全部被逮捕,我虽然被当做受害者加以保护,但是不管我再怎么说明事情的经过,还是没有半个人骂我。被警察通知前来的父母亲,也只是仓皇失措地哭个不停,根木不想听我的解释,更别提责备我了!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我,明明是我的错呀!”深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后,泪流不停,看着小丞。
“为什么呢?为什么没有人肯责备我呢?”
面对着她的目光,小丞拼命地假装冷静。
“那一定是大家都非常宝贝你吧!所以不舍得责骂你呀!你也该想想责备你的人的感受吧!”
“可是藤城老师,你刚刚就骂我呀!”
“那是因为我了解深雪的心情嘛!而且如果我不这么做,就没办法解这整件事情罗!”经由小丞晓以大义之后的深雪,紧揪着裙摆揉成一团,低头不语。
“我对田泽老师做了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
或许对田泽的改变自已也该担负起责任吧!少女脸颊上布满了泪水。“没错吧!你必须珍惜别人的心情。”
“是!我因为田泽老师不责备我,才会做出那种荒唐的事情,但是我以为是有些地方不对,所以昨天……”小丞忽然紧揪眉头,深雪的话里,似乎有某些前后连接不起来的地方。
“等一下!那种事情究竟是什么?有什么不对吗?”
“是的!田泽老师始终不责骂我,甚至也不和我做平常那种荒淫的事情,所以我想找别人。”这倒是初次听闻,除了刚才的告白以外,难道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深雪,还有其他事情吗?”
深雪轻轻点点头,抬起泪水纵横的脸庞。
“我心想只要有人肯骂我,无是谁都无所谓,不管任何理由,是什么都无所谓……”瞬间她吱吱唔唔,之后彷佛为表决心意似的继续说着。
“星期四的那天晚上,我试着打电话到电话俱乐部。”
“你说什么?”
“我想倘若被拒绝的话,爸妈及老师一定会骂我的。”小丞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与其说是钻牛角尖,倒不如说是被这激进派的决心冲昏了理智。
“但光是这样我会良心不安,于是我找了一个似乎会骂人的对象,只要我一说我是圣雅典娜学园的学生,大部份的人都会想约我出来见面,并且还要求我穿着制服,似乎要确认是否真是圣雅典娜学园的学生,我在里面挑选了一名声音最恐怖的人约出去见面。”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圣雅典娜学园素以名门千金学校着称,只要打出学校的名称,飞奔而至的男子恐怕是犹如过江之鲫吧!
一想到这里,小丞由惊讶转为愤怒,当然是因为深雪的事情……“我们约在旅馆街的附近巾面,那人名叫佐渡,块头高大的男子,外表看起来相当年轻,可是实际上已近不惑之年了。”
“佐渡……?”
“是的!佐渡岛的佐渡。”
小丞总觉得有点可疑,怎么看都像是匿名。
“那家伙究竟是何许人?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你可以详细描述吗?”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当天碰面是在夜里,而且佐渡先生从头到尾都戴着墨镜,更何况我当时既害羞又恐惧,到最后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容貌。”说完后,深雪稍微思索了一下,陈述着朦胧的记忆。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有在那里见过面的感觉。”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