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只是同学◎
“为什麽叫这个名字?”
贺厌将手里的登记表递给前台小姐姐,然後转过身来盯着言晚。
他微微勾唇,语调里还有些隐隐地质疑。
“怎麽?你又不叫晚晚,还不允许别人叫了?”
“什麽?”言晚一时没听明白。
贺厌此时正靠着前台的边上,两只手肘随意地搭在台沿,言晚站在他面前,穿着他过于宽大的校服外套,比他矮了一个半头。
他忽然眯了眯眼,微微弯腰,从齿尖慢慢碾出两个字。
“杳杳。”
尾调有意拉长。
言晚感觉自己整颗心都快跳出来。
燃烧的火焰在胸腔中烧了个痛快,那两个字落在耳边,连带着整个耳朵都开始发烫。
助听器被捂热,温度炙烤着耳廓。
言晚瞪大眼睛,嘴唇张合,满脸吃惊。
“你……”
贺厌站直身,目光移开,随意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你不是叫这个?既然你都占了一个名了,就把晚晚这名字让给它吧。”
“它还那麽小,你让让它。”
外面的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雨水扑打在医院的玻璃推拉门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入夜的医院大厅里没有其他人,偶尔有工作人员快步经过,又迅速离开。
言晚和贺厌一时无言,两人靠在前台处等待着医生。
墙上的电子时钟指向十点整,才有个女医生穿着白大褂朝他们走来。
她温柔地笑了笑,然後直接抱起操作台上的“晚晚”,对言晚和贺厌问道:“是两位同学在路上捡的小家夥吗?”
言晚点点头,“它好像腿受伤了,麻烦医生了。”
女医生还是笑,眉眼弯弯,“那两位小家长跟我进来吧。”
两位……
小家长?
怎麽说的跟两人是一对,带了个孩子似的?
言晚面颊发烫,垂眼轻声应好。
反观贺厌就淡然的多。
校服外套被言晚穿着,在这个寒凉的秋雨夜,他只穿一件薄款圆领卫衣,卫衣的肩头处还残留着湿漉漉的水汽。
两人跟着女医生进了操作间。
大概是做宠物医生的,第一门培训课程就是服务态度。
女医生很健谈,嗓音也轻轻柔柔的。
完全没有任何攻击力。
“很喜欢小猫吗?”
贺厌没说话,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玩手机,言晚接话。
“嗯……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