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他就喝醉了,意识虽然不清醒,但好像记得有人说了句什麽话。
虽然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也不记得说话的男人是谁,但他还记得那两句话。
“你带着他要去哪儿?”
“我劝你最好还是放了他……”
所以自从这事之後,沈淮就再也不敢让自己喝得太醉,太过火。
因为他也没有想要提升酒量的想法。
不过现在以他的地位,也没有人敢在酒桌上给他灌酒了。
除了这一次。
是他自己非要喝。
沈淮扶了扶额,太久没这麽喝过,他好像都喝断片了,也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麽。
最重要的是,要是他真发酒疯,说了胡话,他不记得,但贺司铮会记得啊!
这麽丢脸的事绝对不要啊!
沈淮心虚地瞅了眼旁边站着的“人形立牌”贺司铮,又假装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
见贺司铮侧身对着他,在床头柜翻找着什麽,便又明目张胆地盯着贺司铮。
直到对方似乎要直起身,又又风轻云淡的转开视线。
贺司铮把醒酒药找了出来,他看着沈淮,沈淮也看着他。
沈淮莫名被贺司铮看得心里有些发虚,清了清嗓子说:“你,干吗这样看我。”
“不是你先看我的吗?”贺司铮唇角微勾,他忽然俯下身,沈淮因他这猝不及防的动作不禁头往後仰,极尽的距离下,他又闻到了贺司铮身上那股淡淡的黑雪松味。
也和印象中的不同。
他明明记得贺司铮身上的香水都是具有侵略性的,哪怕是柔和的黑雪松,也一定会如同暴雨夜般的风浪直直地倾轧过来。
沈淮尴尬了咳了两声:“那,那是因为我有问题想问你……”
贺司铮似乎很喜欢逗弄这样的沈淮,但这让沈淮十分不爽。
不是,就算他要假装做男朋友,那也得他掌握主动权和主导权才是吧!
沈淮稍微错开身体,躲过贺司铮那如同怀抱的束缚。
“我昨晚没说什麽奇怪的话吧?”沈淮问。
贺司铮反而好整以暇地问他:“比如?”
沈淮:“……”
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哪怕失忆了也改不了这捉弄人的恶习!
嗯?
不对?
我为什麽要说“也”?
他以前好像也没捉弄过我吧……
个屁!
每次当自己成绩超过他,拿下第一名的时候,他不是下一次就立马赶上来了吗?
这家夥,用成绩排名戏弄自己,实在可恶!
但这些都已经是学生时代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旧事重提也没有必要。
沈淮说:“比如我有没有发酒疯……之类的。”
贺司铮又眨了眨眼问:“对你来说,哪种程度算发酒疯呢?”
沈淮硬着头皮想了想:“……就,对你说了一些过分的话??”
沈淮其实也不担心自己会出现抱着电线杆哇哇大哭的这种场景。
说实话,他脸皮厚,这等小事无伤大雅。
可他要是耍酒疯,对贺司铮揩油……那他实在是有点难以接受了。
他就算酒醉,也要有原则好不好!
怎麽能对敌人投怀送抱??
沈淮还在等贺司铮的回答,只见贺司铮唇角懒懒地挑起。
光晕中,喑哑的男声漫不经心地飘进了沈淮耳里:“喔,你昨天抱着我好一顿乱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