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铮嗤笑着摇了摇头。
“这麽多年过去,你的脑回路还是那麽……”贺司铮没往下说,但其中意思不言而喻,“站在他的视角,你在航模赛的时候用那样的方法污蔑我,他早就已经把我和你牵扯在一块了。你这个时候和他坦白这些有用吗?你很清楚没用,但你也只能拿高三的事来挑事了。”
贺司铮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腕表,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瞥了眼程子谦。
“我劝你最好把正事办了,免得说我们贺家亏待了你。”
说完,贺司铮迈开步伐离开包厢。
程子谦挺直脊背没有动,直到几分钟後,他忍无可忍地握拳怒砸桌面。
为什麽!
为什麽他贺司铮还是瞧不起他?!
他凭什麽!
程子谦最憎恶的就是贺司铮那张冰冷的嘴脸。
就好似所有人都不能打动他分毫。
他高高在上,用那种睥睨的眼神看着他。
程子谦永远不会忘记高二那天,他去贺家,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客厅,然後看到贺司铮从楼梯走了下来,审视的目光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那种屈辱感令他的脸都烧了起来。
後来,他所求的事情没有被贺司铮答应。
他说他父亲生病住院,家里的事情是他和哥哥贺程处理。
于是他给了他一笔钱,支付他的学费。
但他的事情一拖再拖。
他也算是想明白了,贺司铮和贺程压根没有把他当回事,所以才对他冷处理。
可他程子谦怎麽甘心?
他本来也是他们贺家的一员!
凭什麽他们享受了那麽多年的荣华富贵,而他就要和自己的母亲住在那破旧的出租屋里!
程子谦无法容忍他们的冷漠。
既然他们选择不处理,那好,那别怪他要有所行动了。
每天放学,他都会去贺司铮的学校,打听贺司铮相关的所有事情。
自然也就听到了沈淮的名字。
一开始他并没有当回事,以为只是普通的竞争对手。
但有好些天他跟踪贺司铮,总发现他每个月有那麽一次的行动路线是一样的。
当时他只是有些疑惑。
直到他在书店内看到了沈淮。
他开始确认贺司铮的行动路线。
放学会去学校附近的奶茶店买奶茶,再走到书店,一般不会买东西,只是随便逛逛。
和沈淮周末放学回家的路线是一样的。
买奶茶,去书店买书。
只是沈淮也不是每个周末都会去。
所以他在跟踪贺司铮的时候,只会看到贺司铮一个人在书店漫无目的的闲逛。
还真是挺搞笑的。
他以为像贺司铮那麽自视甚高的人,压根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不巧了吗。
既然贺司铮不让他顺心,那他更不会让他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