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的话,怎么证明他们属于彼此,怎么听到他们的心脏为对方疯狂跳动的频率。
“凭什么只能你临时标记我啊,特妈我也要标记你!”话落陆承安翻身,跨坐到景尚征战多年锻炼有度而硬邦邦的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朝旁边掰,以一种非常别扭而且不舒服的姿势张开血盆大口,猛咬住景尚从无人染指、他之前也没咬过的腺体。犬齿一下子刺进去。
景尚扶着陆承安的腰,脑袋极度地朝一边撇着。凌厉锋锐的下颌线彰显得淋漓尽致,任由他胡闹。
被小狗牙刺破、仿佛穿透腺体的那刻,扶在陆承安腰间的大手蓦地收紧一瞬。手背青筋血管直爆。景尚颈侧的筋脉同样明显地鼓跳着,但依然纵容着
没动。
“唔”陆承安腰侧的衣服紧紧地贴着身体。他能感觉到景尚宽大的手掌几乎遮盖住他大半个腰,被捏得忍不住哆嗦,下意识想松口。
牙齿松动片刻后,陆承安觉得丢脸,嗓子里不由自主地发出恶狠狠又或有些舒服的喟吁,再次发狠地咬紧。
鲜血的腥甜味道先是溢出一点,激起alpha更多的天性。
紧接着满嘴都是血腥味。
陆承安尝到后眼睛霎亮,这下光咬已经不能满足他,他还不知死活地吮呢。
像个初次喝人血的吸血鬼。
比起把红双喜的信息素注入到、拥有罗曼尼康帝信息素的主人腺体里,他更喜欢景尚的血。
不然以前他也不会咬景尚的手咬景尚的肩膀
非把他搞得鲜血淋漓才好。
年少的爱好得以延续,陆承安知晓自己的德性,想要就要直接要。他本不想派舌头出马,所以让它缩在喉咙口,不想让自己显得糜浪。
此时被激得头晕眼花,舌尖不听话地灵活搅弄,舔过被咬出伤口的腺体,暧昧地吮掉血珠。
当他还想继续作、继续玩弄下去,一只大手突然扣住陆承安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便如铁钳般抓住他的胳膊向外扯。随即天旋地转。
等回神时,陆承安已经被面色沉郁的景尚按在沙发上,没有逃跑余地。
那种居高临下的睥睨眼神看得陆承安狂抖。
“干嘛?”他讨好地笑笑。
景尚沉声:“你说呢?”
陆承安抖得更厉害,躺着起不来身,伸手推他:“你怎么这么玩儿不起。”
“我一向如此。”景尚一字一顿地说道。
“”
事已至此,陆承安不想这时候求饶,那多没意思啊。他舔掉刚才蹭到唇角的血,笑得灿烂如花道:“景哥,咬你好爽啊。”
他问:“我能上你吗?”
景尚单手解开制服纽扣,冷嗤地道:“做梦吧。”
第95章
当后颈的创可贴被揭开,陆承安才后悔自己嘴欠。
没事咬景尚干什么,明知道他小心眼儿。
这下好了,晚饭都没得吃。
幸好千钧一发之际时,陆承安大喊说关灯关灯,后颈旁边的针孔秘密还能再继续躲藏下去。
原本景尚不乐意,抿唇没说话。须臾,陆承安在他眼睛里看出这个决定甚好。
他满身的伤痕枪疤,前线征战留下无数勋章,肯定不愿让陆承安看见。但陆承安的手覆盖上去,摸出那些形状。
不该挑拨撩逗景尚的后悔感从一开始就有,而后愈来愈浓导致陆承安企图跑了好几次。
他在心里骂景尚,刚骂一句便意识到现在景狗已经听不见他的心声,听不到他的辱骂。
那多不公平。
不能只让他一个人受苦吧。
所以那些骂声从咬牙紧闭死命坚持的唇缝里挤出来,声音先是像蚊子哼唧,接着陆承安本性暴露,淌着两行清澈的眼泪骂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痛快。
阔别数年、今日重聚的实感一次比一次猛烈深刻,所有情绪达到临界点,陆承安流出的不仅仅是生理性泪水。他紧紧地抱着景尚,边骂边尖叫边隐忍地哭。
他们那么亲密他们本该在很早很早之前就那么亲密。
可陆承安坐过十年牢。亲手枪杀自己的爸,亲自前往火葬场哀默送走自己的爸爸。
而景尚无法回来的11年从逃亡开始。
战场枪火无眼,他亲眼见证景慈为他、为所有人枪杀他的父亲,又亲手握着景慈硬生生塞给他的枪支扣动扳机——于世人眼里,就是景尚扣动的索命扳机才把子弹完整地送进景慈心脏。
眼泪流经唇角,陆承安尝到苦涩的味道。
“啊你特妈的是不是恨我啊,你搞得我很难受”
景尚嗓音沉哑地说:“我没有恨你。”
“景尚,景狗,你就是个自私鬼。你自己跑就跑吧,还逼我等你十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