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人往後倒了一点,烟灰缸砸在她的肩膀上,云枝雪的手没有停,再次朝着云景头上砸了下去。
薛秋日听到动静吓傻了,疯子,两个疯子。
明明是亲母女,却在这里抢一个女人。
疯了吗?
云景额头直接被砸出血,她捂着自己的额头,“嗬”了一声,云枝雪瞪着一双眼睛,她没多大劲儿了,手中的烟灰缸依旧没有放下,云枝雪还有要在往下砸的趋势。
云景慌了,大喊:“住手,都愣着做什麽!”
保镖也吓傻了,迅速冲上来。
“道歉!”云枝雪比上次举的更高,烟灰缸扔向云景的脑袋。
烟灰缸在地上滚了几圈,云景惨叫声和薛秋日尖叫声混在一起。
薛秋日颤颤巍巍的朝着云枝雪看去,云枝雪眼中根本没有一丝惊慌,缓慢的偏头和她对视,薛秋日不觉往後退了一步,後背撞在椅子上。
云景後知後觉身体开始痛。
头也跟着晕了,眼前发昏,身体往後倒,底下的椅子也跟着滑出了一些,云枝雪被保镖控制在地上,她挣扎的厉害,其中一个直接抓着她的头发往下摁。
薛秋日用力拍了两下门,想离开这里。
她仿佛看到了杀母现场,云枝雪怎麽敢的,云景毕竟是她母亲,再怎麽也不能为了一个孟枕月发这种疯啊?
薛秋日掏出手机去打120的时候,云景捂着自己的额头制止了她,她不打算兴师动衆,望着云枝雪凉凉的说:“关着她,没有我的允许不让她出来。”
之前那个门被破坏了,云枝雪重新被丢进了一个房间,进去时没声,屋里静悄悄,过了几分钟,她听到了一声“宝宝”,那声音缓慢的靠近她。
云枝雪後背贴着门,她去拧门把,门纹丝不动。
屋子里没有开灯,女人比上次更要狼狈,披头散发的,她对着云枝雪笑了,云枝雪无处可躲。
这个门锁是密码的无法打开。
“你不要过来。”
女人缓慢的靠近,云枝雪害怕的贴着门疯狂的拍门,“救命,救命!救我救我!妈咪,救我,救我!”
门发出震动的声音,别墅里的人充耳不闻,没有一个人应她,甚至发出了讥诮声。
都把她当成个那个疯女人一样的存在。
*
夏立营本来也就是送走云枝雪的幌子,云景直接给她请了个病假,说她得传染病,在家里休假。
云景连夜去医院拍了个片,她怎麽也没想到这个女儿会对自己下这麽狠的手,在那瞬间是真的想砸死她。
她想到了一个词儿:白眼狼
很快,她又驳回了这个词儿。
倒不是不适合女儿,而是她有自知之明,她没怎麽对云枝雪上过心。
经过这一遭,云景还是打算跟薛秋日断了,她也不是傻子,昨天那一套下来,薛秋日明显想嫁给她,但是作为母亲,薛秋日首先品行就不行。
她怎麽会和自己好朋友女友偷情的女人结婚,开什麽玩笑?薛秋日太不自量力了。
当然。她也不会让孟枕月知道自己偷情的对象是谁。
第二天,云景让秘书定好了餐厅,晚上约孟枕月出来吃饭。
孟枕月工作完开车去赴约,穿了一件黑色吊带裙,一如既往的风情尤物。
她问了一句云枝雪,“她怎麽样,你有联系她老师吗?”
“问了秘书,昨天晚上凌晨才睡,现在还没醒,我给她请了一上午的假。”云景说。
孟枕月狐疑,“你会给她请假?”
“听你的啊,再者,跟你谈结婚,也得拿点诚意出来。”云景说。
服务员送来咖啡,两个人还没点主菜,孟枕月瞥了一眼,她身边带了个穿的西装革履的律师,她就没有往下点菜。
她微微侧了下头,抓发夹里逃出了一缕发丝,说:“谈吧,昨天那麽多人,给云总留了面子,也就没有往下问,云总浪了快38年了,怎麽突然想收心。”
云景说:“喜欢和你待在一起的感觉。”
云景的律师从对面推了个文件袋过来,云景继续说:“昨天那个场合很多事我说出来也不大好听,如果我们结婚,我会每年给你这个数。”
孟枕月翻开看,一年三千万,啧,不愧是和富婆结婚,这是个大手笔,她工作室干五年都挣不到这个钱。
她擡头看云景,说:“云总,花钱买婚姻。”
云景如实说:“向你求婚这件事肯定压不住,我挺怕被你拒绝的,那会肯定会影响公司。所以连夜让人准备了这个,你说感情薄,那我们现实点谈钱可以吧?”
孟枕月点头,示意她继续。
“我也不想被吊着,你工作室我也投资过,真分开一刀两切,对你也不好,你喜欢感情干净,说实话我的私生活处理到现在也没有掰扯干净,要是把钱财上的纠缠也理干净,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儿。”
她把私事和工作混为一谈,再加上一些坦诚,很多事情就能直接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