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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亮子，我们知道错了，你让她放过我们吧！”二哥许天也跟着求饶。

钱亮这才注意到，他的两个哥哥正跪在雨中，嘴唇发白，浑身发抖。而奇怪的是，这场雨似乎只下在他们那一片区域，就像是被什么力量控制着一样。

“这是。。。。。。”钱亮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我下的雨。”白素娥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就是要淋死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他们想害死我，现在该轮到他们尝尝这种滋味了。”

钱亮看着自己的兄长，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记忆不受控制地回到了过去。

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在这个家里，他是最年轻的那个男孩。父母的宠爱，不过是饭桌上多夹一块肉，买东西时让两个哥哥稍微让让他。可就是这点微不足道的偏爱，也让两个哥哥心生嫉妒。

“呵，大学生了不起啊？”大哥钱刚的声音里总是带着刺人的冷意，“我们这些泥腿子，以后高攀不起你咯。”

每当这时，钱亮都会认真地看着大哥：“大哥，我毕业后一定回来，和您一起把家里的事业做大。”

“放屁！”大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谁信你这套？读书读傻了吧？”

母亲总是在一旁劝解：“刚子，你弟弟是真心的。。。。。。”

“妈，您就偏心吧！”大哥摔门而去的背影让整个院子都笼罩在阴霾之中。

二哥钱天的情况更让人唏嘘。当年他成绩出众，是全村公认的读书好手。可就在高考前夕，他迷上了隔壁村的女孩，整日里魂不守舍。最终高考失利，父亲一怒之下不肯让他复读，他便带着二嫂出去打工。

“天子，你要是想读书，妈再想办法。。。。。。”母亲拉着二哥的衣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二哥甩开母亲的手：“不读了！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回来种地？”

直到钱亮考上大学那年，二哥突然带着已怀孕的二嫂回来要办喜事。那时正是准备给钱亮办升学宴的时候，家里本就拮据的经济状况雪上加霜。

“要么现在办，要么我就把孩子打掉！”二嫂站在院子里，声嘶力竭地喊着，“你们钱家是不是看不起我？”

母亲被夹在中间，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小芳，你先别激动，孩子要紧。。。。。。”

“妈，不用给我办升学宴了。”钱亮主动开口，“我请几个老师吃个饭就行。”

母亲红了眼眶，颤抖的手摸着钱亮的头：“亮子，对不起。。。。。。”

大学毕业后，钱亮放弃了城市的机会，带着满腔热血回到村里。他想着要改变家乡的面貌，要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可迎接他的，却是两个哥哥的冷嘲热讽。

“呦，混不下去了？”大哥靠在门框上，叼着烟斗，眼神里满是轻蔑。

“城里待不下去了吧？”二哥接茬道，“我就说嘛，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家里没地方给你住，去瓜棚凑合吧。”两个哥哥异口同声，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那一刻，母亲第一次和两个哥哥大吵。院子里回荡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他是你们亲弟弟啊！”

最后的结果是，钱亮住在厕所旁的柴房。那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夏天闷热难耐，冬天寒风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