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一撑着床单,一手向後攀住周弋楠胳膊,“我要掉下去了。”
周弋楠短暂停下,扶着纪南一将她往回拖。
纪南一本想说话,刚开口的声音就在加速中变了形状,成了含情的啜泣。
好一会之後才断断续续道:“今天是不是,差不多了。”
周弋楠又将纪南一往回拖了些,哑着嗓子回答,“耕坏了?”
这是逗纪南一的话。
原话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他们恋爱那年做过无数次。
起先是周弋楠主导一切,教纪南一接吻,带她尝试各种姿势。纪南一每次都意乱情迷,但结束後又有些偷尝禁果的忌惮。
见她有担忧,周弋楠就提议禁欲。只要能跟纪南一在一起,柏拉图式恋人他也甘之如饴。
但他们最多忍一次,第二次见面时就如烈火烹油。晚饭都不吃,一头扎进大床房,从浴室做到沙发再到床上,近乎疯狂地霸占彼此的身体。
周弋楠就纾解纪南一,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这算那时的网络热语,调侃青年男女们几乎永不熄灭的情欲。
意在让她放宽心,抵不过原始冲动那就享受当下,反正要出事也是周弋楠完蛋。
可是呢。
周弋楠一米九,精瘦,运动健将,体力惊人,耐力也惊人。
纪南一就上瘾了。
那时的纪南一觉得床真是个邪恶的东西,看见周弋楠就想把他扑倒。周弋楠倒是能应付,就怕纪南一会吃不消。
这会纪南一又搬出这句话,语气揶揄地质疑他,“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此时周弋楠都会噗嗤笑出声,听得出她还没饱,就更加卖力,直到听见满意的声音才作罢。
周弋楠会在纪南一背後调侃她,“耕坏了?”
……
纪南一听得出周弋楠在激她,却还是忍不住嘴硬,“怕牛累死。”
接着又被周弋楠按住。
不是说男人过了二十五体力|就会下降吗?为什麽周弋楠没有?不但没有,甚至比以前更会磨人。
故意拖着不给她,逼她喊他的名字,
“周弋楠。”
“周弋楠。”
“周弋楠。”
这三个字是催|情|药,助他们共赴交融。
被周弋楠折腾到很晚,纪南一累得睁不开眼。半梦半醒间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两点。
周弋楠在她耳边轻语,“洗洗再睡。”
纪南一撑着眼皮看他,想起来田甜说的那个词,满面春风,用在周弋楠此时的脸上才最合适。
她嘴上应着,身体却动不了,眼皮也阖上。
昏昏沉沉间听见水声,然後身子被抱起。。。。。。
再醒来时已经第二天中午。
窗帘还拉着,但阳光总能从某些缝隙漏进来。纪南一动了动酸软的身子,摸到手机,一看已经下午一点。
腰上压着不容忽视的力量,纪南一低头,是周弋楠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