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边说边喝,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就只剩浑浊的呼吸声。
姜遇移开眼没有说话,看来傅加最终还是去了陈家墓地去验证,只是不知道当他看到陈奕尸骨的那一刻心中到底会做何感想。是会後悔还是浑不在意就不得而知了。
付清驰偏头看着已经完全喝醉倒在桌上的陈策,揣测道:“你们说陈奕的尸骨会不会是被占瑶带走了?”
姜遇摇摇头,见陈策已经睡熟了,才说:“是傅加带走的。”
“傅加?”时昭皱着眉,从房间走出来,他手上拿着一张毛毯弯腰盖在姜遇身上,又将另一张毛毯盖到陈策身上,这才坐到姜遇身边。“所以说傅加是证实了陈奕是他的儿子才会把他的尸骨带走?”
姜遇看了时昭一眼见他摇头才将身上的毯子裹紧,“陈奕确实是他的儿子,但他为什麽会把陈奕的尸骨带走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姜遇是不相信傅加对一个死去的儿子会有什麽愧疚之心的,或许他有一刻曾经後悔过,但对他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他根本不屑于浪费精力。
时昭和付清驰碰了下杯子,想起这几天听到的,问:“听说占瑶已经被占家赶了出来?”
付清驰喝一口杯子中的酒,点头,“陈策让人回占家去找过,得到的就是占家已经和占瑶断绝了关系,占瑶以後做什麽事情和占家都没有任何关系。”
时昭不难想象,生在这样一个以利益为重的家族中,一旦失去了价值,得到的将是整个家族的背弃。
“那陈策呢?什麽想法?”
时昭将手中的酒杯换了个方向,姜遇想拿杯子的手扑了个空,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撇开眼,但眼神却时不时的看向酒杯中的酒,明显是有些馋了。
“不清楚,他啊,表面上不在乎的估计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吧,毕竟血浓于水,说一点不在乎了也不可能,最起码他得知道占瑶是否过得好不好才能放下心。”
时昭一边听着付清驰的话一边无奈的将酒杯递到她嘴边,“只能喝一小口。”
姜遇抿嘴偷笑,小小的喝了口杯子中的酒,酒是温热的,度数高,醇香扑鼻,咽下去只觉得胃都要烧了起来,她轻皱眉毛,小声的嘟囔,“这什麽酒怎麽这麽难喝啊。”
时昭和付清驰闻言都笑了出来,趴在桌上的陈策却突然直起身来,喉咙里咕哝着说了句话又接着趴了下去。
时昭:“他说了什麽?”
付清驰:“谁知道呢,一个醉鬼说的话根本听不清。”
姜遇:“他说酒很难喝。”
陈策:“。。。。。。”
一声轰鸣巨响划破天空。
陈策猛地惊醒从床上坐起来,“怎麽回事?打雷了啊。”酒醒之後只觉得头疼难忍,完全不记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喝醉过了就连自己怎麽回到房间的都不知道。
他打着哈欠走出去,正好对门的付清驰打开门,“我昨晚怎麽回来的?”他见付清驰只是揉着腮帮子不说话,看着他时眼神还带着那麽点怨气,不免心惊,难不成自己昨晚喝醉之後耍酒疯了?
“我昨晚喝多了揍了你一顿?”
不怪他会这样想,付清驰又不说话只是一直揉着腮帮子,难免会让人以为是自己喝多了揍了他一段。
付清驰从鼻子重重哼出一声,幽幽的说:“你想的倒挺美。”
陈策急了,“那是怎麽回事啊?问你你又不说。”
“我怎麽知道,我昨晚也喝多了,醒来之後腮帮子到现在还疼呢。”
付清驰只记得昨晚和时昭喝到很晚,他好像是醉了,之後发生了什麽就不记得了。
就在他们带着疑惑走向时昭房间时,陈老爷子却突然出现在院门口,“别找了,他们已经走了。”
竟然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陈策不相信,拿出手机就要给时昭打电话,开机时手机提示响了起来。
是一条短线,来自时昭。
陈策打开手机,短信是时昭发的,短信中说既然陈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也就带着姜遇先走了,至于为什麽不和他们当面告别,实在是因为两人睡的太死怎麽都叫不醒。
“这俩人竟然不告而别就这样走了!”陈策看完短信气愤的将手机关上,转身就跑出去。
付清驰也跟着他跑出来,俩人刚走到车子旁边,陈策就被一个全身裹着严实的人撞了一下。
那是一个老头子,花白的头发从丝巾中露出来,声音苍老,“不好意思了小夥子,我老头子走路不稳。”
“没关系。”
陈策心里着急并没有多想只是摆摆手让他走,他伸手去口袋里拿车钥匙就摸到口袋里有其他东西,他愣了下将东西掏出来。
是一张纸。
这张纸?难不成是刚才那个老头子塞给他的?!他快速将纸打开,上面写着:“去安宁村,时昭和姜遇有危险!”
与此同时,旁边的付清驰也发现不对劲,他拿出手机看着时昭发给他们的短信。
上面的日期显示,是在五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