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颜齿关被撬开的瞬间,身体深处隐秘的渴求像岩浆般喷涌,瞬间冲垮了摇摇欲坠的防线。
他不再挣扎,反而像濒死之人汲取氧气般,疯狂地迎了上去!
黑暗放大了所有细微的感官:唾液交换的濡湿声,皮肤摩擦丝绸的滑腻响动,压抑在喉间的破碎低吟。
沈慕寒的手失控地滑进那过分合身的睡衣下摆,掌心灼热的温度熨贴上紧绷的腰线。
“崽崽……”他的唇辗转到滚烫的耳廓,惩罚般啮咬着软肉,每一个字都喷着火星,“这身睡衣是给谁准备的?”
声音里是焚心的嫉妒与掌控欲,是清醒的沉沦。
没有回答。只有更深的纠缠和索取。
被子被踢开,睡衣在黑暗中揉出暧昧的褶皱,又被粗暴地剥离。
顾朝颜仰起脖颈,咬在沈慕寒肩头。
窗外的暴雨成了最狂乱的乐章,掩盖了一室旖旎的羞耻与失控的沉沦。
沈慕寒的手从背後紧箍着他的腰,滚烫的汗滴砸落在他蝴蝶骨上。
濒临爆发的那一刻,他听见沈慕寒贴着他汗湿的耳垂,低沉的声音像淬了血的誓言,穿透惊雷与骤雨——
“这次……你他妈再也别想跑。”
晨光熹微,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切割在凌乱的大床上。
顾朝颜睫毛颤了颤,意识尚未完全回笼,身体便先一步感受到禁锢。沉,像被一整块温热的巨石压住了半边身子。
沈慕寒。
他眼都没睁,心里先啐了一口:属狼犬的玩意儿。
昨晚的狂乱碎片瞬间涌入脑海,顾朝颜缓缓睁开眼。
视线下移,入目即是横在自己胸口的一条肌肉贲张的麦色手臂,充满了绝对力量和独占意味。
稍稍一动,全身的酸痛。
颈侧丶锁骨丶甚至腰间……目光所及之处,深深浅浅的红痕如同某种野蛮的烙印,无声昭示着所有权。
“嘶……”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经历。
屏息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咬牙,极其缓慢地丶像拆卸易碎品一样,试图从沈慕寒钢铁般箍着他的臂膀和交缠的长腿中一点点把自己剥出来。
脚尖刚碰到冰凉的木地板,身後便传来慵懒低哑的嗓音,带着刚醒的鼻音和浓浓餍足感:“醒了怎麽不喊我?”
话音未落,一条滚烫的手臂再次从後缠了上来,精准地环住他的腰,温热的胸膛瞬间贴上他微凉的後背。
沈慕寒将脸埋在他颈窝里,满足地蹭了蹭,呼吸拂过他敏感的耳後:“再躺会儿?”
顾朝颜身体一僵,毫不留情地拍开那只意图作乱的手:“滚开。”
声音带着初醒的哑,语气却冷得掉冰渣。
他可没忘後半夜这人过分动作。
沈慕寒低笑,非但没滚,反而长臂一伸,轻松地将光着身子挣扎的顾朝颜打横抱起,稳稳放回温软的被窝里。
“别动,地上凉。”语气不容置喙,动作却带着自然而然的呵护。
他自己则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
清晨柔和的光线勾勒着他宽阔的脊背丶劲瘦的腰线和结实有力的臀腿轮廓,每一寸紧绷的肌肉线条都散发着雄性荷尔蒙,却又奇妙地被刚醒时的慵懒柔和了些许侵略性。
他走到衣柜前,修长手指划过一排挂着的衣服,拿了一套宽松舒适的睡衣。
沈慕寒的动作顿了顿,他看到了一件眼熟的大衣。
顾朝颜顺着他的目光,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解释:“本来早想还你,忙忘了,”语气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欲盖弥彰。
沈慕寒没回头,只是唇角勾起一个深意的弧度。
他拿出那套睡衣,回到床边,语气如常:“嗯,它一个孤零零地在那,想必挺寂寞的。”
他弯腰,托起顾朝颜的脚踝,动作流畅地帮他把睡裤往光裸的腿上套,“一会儿我就去拿几件我的常穿衣服过来陪它。”
顾朝颜:“……”脚踝被温热干燥的手掌握着,他抿了抿唇,没再开口阻止裤子的穿套。
只是在沈慕寒直起身,拿起睡衣上衣,耐心地一颗一颗替他系着扣子,从最下面那颗开始,指尖偶尔不经意擦过他平坦小腹时,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
“沈慕寒,”顾朝颜擡起眼,对上男人专注给他系扣子的视线,“我可没答应你的追求。”
沈慕寒手上动作没停,慢条斯理地将一颗纽扣旋进扣眼,甚至低头轻轻拂平了他肩头一丝不存在的褶皱。
这才擡眼,深邃的目光如平静的寒潭,直视着他:“那麽顾总赏脸告诉我,我们现在…算是什麽关系?”
“顶多算……”顾朝颜顿了顿,那两个字眼在舌尖滚了滚,带着点破罐破摔和掩饰心绪的粗粝,“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