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青:“咳,回宴会吗?”
“回家。”
“好的。”
樊青没好多问,开车送林棘往别墅的方向去。
路上林棘打了个电话,全程在说英语。
樊青得到林棘助理这份工作後,进修了两年英语。
BOSS的话中夹杂了很多复杂的商业词汇,她也能听懂大部分的意思。
和西五区现代艺术公司相关。
。
姜司意回到家,遛雪球的时候频频走神。
一回头,发现雪球正怨念地看着她。
四条雪白的腿非常匀称地沾了半截泥,活像沾了巧克力酱的手指饼干。
刚才她下意识地跨过了个小泥潭。
她腿长,那雪球……
雪球站在风中,头毛被吹得凌乱,盖在它的小豆眼上,委屈地“汪”了一声。
怀着深深的歉意,回家後拿出雪球御用泡澡桶,注入温热的水,给它好好搓个澡,再十分殷勤地来一套全身按摩。
雪球特别喜欢洗澡,看到泡澡桶就开始激动,水还没放好就霸占了桶。
肚皮朝上,四仰八叉地躺在浴盆里,在主人灵巧的双手下舒筋活络,舒服到差点睡着。
洗完澡吹干毛,早就忘记被拖过泥潭的怨念,雪球在主人怀里睡到吐舌头。
姜司意出神地摸着雪球的脑袋,看着不知道在演什麽的电视,自言自语:
“雪球,你好像多了一个妈妈。”
睡梦中的雪球:“鼾?”
洗澡前,姜司意给姐姐姜司聆发了微信。
一直到她沐浴完躺床上了,姐姐才回复。
【我有事需要忙一下,你先睡觉吧。晚安宝宝。】
姜司意没再打扰她,在网上查询西五区其他现代艺术经纪公司的信息,筛选之後,把姐姐的作品和过往履历发到各大经纪人和公司的邮箱。
西五区不只有,宋慧是在海外多年,却也不可能手握所有资源,总有竞争对手。
姜司意揭下面膜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没什麽睡意,摸摸耳朵,翻了一下身。
姐姐之前说再给她一点时间,不知道有什麽打算。
又翻回来。
严逾说“你不记得了?”,真让人在意。
莫非林棘不愿意过生日这件事与她有关?
难道她曾经在林棘的生日会上做过什麽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导致林棘有阴影了?
没有啊,她都没参加过林棘生日会,一次都没有,哪有捣乱的可能。
姜司意百思不得其解,也没失忆啊。
睡前用脑过度,入睡格外艰难。
翻来覆去不知道几点,姜司意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不用上班,睡到十点多才在一阵混乱的梦里醒来。
醒转後眼睛还没睁开,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无名指。
戒指还在,她和林棘结婚的事不是梦。
心口的起伏慢慢回落,说不上是庆幸还是惆怅。
昨晚林棘也没睡好吧。
姜司意想着,毕竟和不相熟的人闪婚,多少都会有些不快。
此刻,ECHO会所内。
很久没和好友们打羽毛球了,今天一早岑麓包下ECHO的羽毛球馆,约上林棘拽了严逾,过来一起打球,发泄一下情绪。
两两对局差一个人,岑麓邀请樊青一起来场2v2双打。
她和严逾一边,林棘和樊青一边。
全程樊青都没怎麽出汗,只听到身後林棘把羽毛球拍像鞭子似的抽得啪啪响,地板都快被她的步伐搓出火星子,弄得樊青握着球拍都不敢轻易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