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当初选这个地方的时候,他是不是在偷着乐啊?
陶语然严重怀疑邹闻渊当初是故意答应拍合照的,那时候她心中还满是感激呢!
果然就是一只满肚子坏水的大灰狼!
陶语然深觉和邹闻渊相比,自己可真是太单纯了,不行,以后她可得多长几个心眼。
输完液回家又是午夜。
陶语然洗漱完,邹闻渊已经给嘟嘟做好了猫饭。
本来陶语然是准备自己做的,想做点好吃的缓解一下嘟嘟的紧张情绪。
邹闻渊知道后便自告奋勇,看着他熟练的动作陶语然就深知即便是猫饭,邹闻渊也能做的比自己做的好吃一百倍。
嘟嘟总算是肯多吃点饭了,也可能是真的饿了,将那一碗猫饭吃的干干净净,看得陶语然嫉妒不已。
她做的,也没有那么难吃吧?以前不吃的挺好的吗?
不过嘟嘟总算状态好了一点,陶语然也放心了许多。
陶语然慢慢地躺进被窝里,眼睛一直盯着旁边的邹闻渊,犹豫半晌,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
“可不可以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啊?”
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正在帮她掖被子的邹闻渊微微一怔,然后微笑着回答道:“好。”
邹闻渊又伸手感受了一下陶语然额头的温度,已经彻底不烫了,这才坐在床边看着她。
“你要听故事吗?”陶语然莫名觉得此刻的邹闻渊和医院的护士姐姐重合。
“不要,好幼稚!”陶语然有些害羞地拒绝。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给她讲过睡前故事,猛然被这么一问,陶语然又回想起童年的种种。
小时候父亲忙,母亲也对她很冷淡,她经常是自己一个人抱着布偶娃娃睡觉。
后来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他们对她虽然很是宠爱,但同样奉行女孩子也要独立自强,从不讲什么睡前小故事哄睡。
“我还没有跟你说过我家的情况呢。”陶语然突然转换话题。
邹闻渊手中轻拍的动作一顿,“不用勉强自己,要是不想说就不用说。”
陶语然摇摇头,“都过去好久了,我也没有那么伤心了。”
“我爸爸生前开了一家小公司,然后在我七岁的时候因病去世了,爷爷奶奶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离世,所以后来我就一直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
“外公是一个书法家,外婆是画国画的,他们都在我十多岁的时候相继去世。”
“我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只有两个师兄,一个之前和你提起过,在深城开公司,一个出国了已经很久没联系。然后我也没有其他的亲戚了。”
这短短几句话,却包含着陶语然二十多年来经历的所有生离死别。
邹闻渊听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
他无法想象,一个人在如此稚嫩的年纪里,竟然要面对这么多次的生死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