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守夫道的
游佚说话没有声嘶力竭的呐喊,也没有低声下气的哀求,只看起来平静地说了这段话,然後归为一句“留在我身边”。
迟昱铎的指尖有种针扎的痛感,细细的,不太疼,却一直有存在感。他就忽然想起人们常说的,十指连心。
迟昱铎平复了下呼吸,伸手想抚摸游佚的脸,结果有改变的只有窄小屏幕上的聊天框。他咬了咬牙,还是凑近了一点,用平时游佚最喜欢的语气哄道:“我不会离开你,游佚……除非你赶我走。”
游佚都听笑了:“……怎麽可能。”
“不可能就好。”迟昱铎的声音沉沉:“我爱你,游佚。很爱很爱……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你也不能离开我,知道了吗?”
“哇……”游佚挑起眉,象征性地鼓了个掌:“迟昱铎,我时常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直男,这情话说起来比我唱歌都动听。”
迟昱铎:“……”
刚才还好好的气氛……算了,游佚就该是这样的,要是一直那麽严肃就不像游佚了。
迟昱铎仰起头笑着,手指在鼻梁上捏了两下:“哪有人这时候来夸自己唱歌好听的?”
“可我唱歌确实好听啊。”游佚托着下巴划拉床单被套,托着下巴看迟昱铎,“怎麽着?嫌我破坏气氛?你是不是还想念小作文给我听?”
迟昱铎:“……”
啊这,被猜中了。
他轻咳一声以做掩饰,末了才想起来:“对了,你的拍摄是什麽时候?过去不是挺急的麽?现在都一点半了。”
游佚愣了一下,看向窗外奚城蓝白的天空,心底直接一声靠,水太久了都忘了这茬。
“哦……就是那个,正午拍的效果不太好,所以我们计划等下午再去,光线好出片。”
“这样。”迟昱铎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又问:“摄影还是上次那个麽?叫鹏鹏?”
“嗯……是啊!”游佚抹了抹不存在的汗,“他出去取景了,我上了妆再去,对。”
迟昱铎听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语气,默了片刻後猜测:“你是不是因为赖床又被人落下了?”
“……”
游佚满头黑线:“你小子……晚上走夜路注意点哈?”
迟昱铎闷声笑了好几秒,然後才问:“你们这次开了两间房麽?”
“啊?”
“不是吗?”迟昱铎皱起眉,“你住的好像是大床房?”
他越说表情就越严肃,完了还带有点儿委委屈屈。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游佚忙正儿八经道:“开玩笑,我现在都有主的人了,哪能随便跟别的男人睡一间房?我很守夫道的。”
迟昱铎被他说乐了,“那他住哪儿?”
“隔壁。”
“那就好。”
“放心,你才是我的小心肝啊~”
迟昱铎的耳朵禁不住又红了,下意识就屏着气,有点懊恼应该把游佚这句话录下来的。
他还想再多看两眼,然而这会儿已经快到公司上班时间,办公室门外已经开始有了员工走动的声音,无奈只能告了别挂断视频。
“嘀——”
随着视频结束的声音消散,手机屏幕终于恢复到了聊天界面,游佚松了口气,感觉後背都在冒冷汗。
这感觉,跟出轨了似的。
他伸了个懒腰,拿出根烟咬在嘴里,站在窗前思考起後面的安排。
迟岳松夫妻俩肯定不会就这麽放过他,人家能拿出八百万,说明对游佚这根刺应该也有点担忧,但游佚这麽不识相,接下来的处理肯定不会像这两巴掌那麽轻松。
从出事到现在只过了个夜,所以迟岳松那边还没动静,下一次打击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所以还是先做好防范更合适。
思及此,游佚干脆打了个电话给庄海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