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
游佚吃饱喝足,往後靠在椅背上擦嘴巴,但没过一会儿就觉得背有点硌,屁股也不得劲。他只能伸手跟迟昱铎要软垫,却发现迟昱铎站在一旁盯着他看。
游佚手指往回缩了缩,又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着装适当丶仪表得体丶发型也没乱,还真没什麽欲擒故纵的操作。
于是他疑惑地问:“……怎麽了?”
“……没事。”
迟昱铎抿了抿唇,把软垫放在他背後,又继续看着游佚在那边拿勺子小口嘬汤。
“……”游佚嘬了两口,忍不住道:“迟昱铎,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很像个变态?”
迟昱铎动作一滞,看样子真是在思考自己像不像个变态,弄得游佚都不好意思吃了,抱起碗就想去洗,谁知刚起身腰就被迟昱铎的手臂环住。
“干嘛?”游佚有些纳闷,回头正想说话,就感觉自己身後的人正贴着他往上挪,慢慢撩开了他後面的头发。
对方的呼吸灼热又湿润,最後定在了他後脖颈的棘突处,然後在附近左右流连。
可能是抿太久了,所以迟昱铎的嘴唇都是热的,游佚脖子这一块又敏感,被亲两下就感觉脊梁骨似乎都麻了,说话都带着气声:“迟昱铎,你舔我脖子干嘛……?”
迟昱铎闭着眼,右手有些难耐地贴在他胸口处,听见这话笑了笑,说:“你心跳好快。”
“废话……”
脖子是命门,自从十岁那年亲眼看着老游的脖子和头被砸断,游佚就多少有点阴影。後来在那个小宾馆里,邱端彦也是莫名其妙看上了他的脖子,所以现在这种感觉很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只能看不能动,游佚不太喜欢。
可能是他这地方真长得好吧,不然哪能那麽吸引人。迟昱铎也很爱他的脸和脖子,每次亲吻都是这些地方照顾得最多。但是在床事上如果脖子还是禁区,那不知得少多少乐趣,所以游佚也没明说,只自己掩饰着那点可怜的心理阴影。
後来不知什麽时候,迟昱铎应该是看出了他的这个忌讳,因此经常都是速战速决,如愿留下个印子就马上松嘴。就算是前两年迟昱铎看到了游佚的同人文,生气了咬脖子罚他,也顶多把小草莓嘬深一点,从来不会像这样一直舔来舔去的。
怕把碗里剩下那点汤水颠出来,游佚的动作也不敢太大,只能软声打商量:“想做我们回房间好不好?你要亲什麽地方都随你……去床上,好不好?”
“你会累,先不做了。”迟昱铎却摇了摇头:“我亲一会儿就行。”
“那你也别这样舔啊……”游佚思考片刻,提议道:“要不你干脆一点咬一口也行。”
迟昱铎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他睁开眼,唇稍稍离开了点,问:“吓到你了吗?”
“……没什麽事,你别在意。”
游佚点点头松了口气,看到迟昱铎慌张的神色又觉得有些过头了。
迟昱铎有些不太舍地松开了手,视线又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痕迹,也没下一步动作,只扭头接过了游佚的碗,低声道:“亲够了,碗给我,我去洗吧。”
“哦……”游佚闻言便松了手,迟昱铎朝他笑了笑,转身往流理台那边走去。
即便没明说,游佚也知道迟昱铎不满足,他杵在桌边看着他刷碗,忽然就觉得有点歉疚。这对爱人来说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亲密动作,他也没什麽做不到的。
游佚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等迟昱铎快洗好时,还是擡脚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