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佚无言好半晌,他还以为迟昱铎会提出这个想法,必然是想换个环境尝尝鲜,没想到纯粹是去哄他睡觉的。
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长途跋涉去让他睡个好觉?
“迟昱铎……”游佚埋下头狠狠亲了他一口,咬牙切齿道:“你怎麽能这麽讨喜呢!”
怎麽能脚踏两条船,怎麽就能让他偏向虎山行,怎麽让他心甘情愿去谈一段无法明言的恋爱。
迟昱铎吻着他,馀光瞥见游佚肩头的齿痕,便擡手摸了摸,道:“今天好很多了。”
“是啊。”游佚也看了一眼,没什麽反应,“鹏鹏给的药很好用,应该再擦两天就看不出来了——啊!你干嘛又咬我?!”
游佚疼得龇牙咧嘴,脖子感觉都快成别人的了。
几秒种後,迟昱铎松了嘴,薄唇在咬过的地方亲了亲,满意道:“好了。”
“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什麽话……?”游佚捂着被咬的斜方肌满是无奈,笑骂:“我差点儿就好了,你干嘛还咬?啊?明天让鹏鹏看见了怎麽办?”
“……”迟昱铎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但他不想被骂,所以扭过脸装鸵鸟。
游佚差点没被他气乐,干脆扒开自己的衣领破罐破摔:“得了,你丫就见不得我好,来,有本事你挨个补回去?”
迟昱铎立即把头转了回来。
游佚:“……”
看着迟昱铎狩猎一样的眼神,他开始慌了,慢慢往後退:“不是,等等。这是开玩笑,是气话大哥,听不出来吗?
迟昱铎一本正经:“听不出来。”
“卧槽,你特麽就是故意的吧?!”
迟昱铎:“不是,你让我咬的。”
“……”游佚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自己就被拖到了迟昱铎面前。
“——啊!”半分钟後,游佚苦着脸央求他:“轻一点儿宝贝,轻一点儿……我不擦药了还不行吗?”
迟昱铎寻思了下,贴心地点了点头。
于是凌晨一点,游佚又顶着一肩膀的牙齿印去浴室洗澡,有些生无可恋。
这麽被啃不是办法,要不一劳永逸趁热打铁,先去纹个身?
纹一脖子牙印?
……
算了,谁见了不说一句脑子有病。
游佚腹诽完,又想着最近得多买几件高领衣服,但等他从浴室出来,却看见迟昱铎打开了他的行李箱,一声不吭地把一管消炎药和一管新的祛疤膏放进了格子里。
游佚站一旁有些不解:“你干嘛?不是要我留印子吗?”
迟昱铎擡起头,看着他的胸口有些愧疚地说:“你肩膀流血了,不擦药磨到衣服会痛……”
游佚却不以为然:“可是有创可贴啊,而且最近我都贴习惯了。”
“……”
好,现在迟昱铎更加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