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游佚本就脆弱的心灵雪上加霜,男人的尊严不容践踏,于是他嘴硬道:“吃撑了。”
迟昱铎边走边笑,无情拆穿他:“家里有监控。”
游佚睁大眼——靠,忘了这茬。
刚搬过来的时候,他把自己老家养的博美一起带上了,因为工作他们俩不常在家,所以客厅房间都装了监控,前年狗狗走了,这监控却给他们研究出了新用途。
“……咳嗯。”游佚擡手在脑袋顶上挥了挥,他一胡思乱想就会有画面,迟昱铎仰起头看了眼,稀奇地问:“你又想到了什麽了?”
“……没,没什麽。”
说话间迟昱铎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游佚正想说话,鼻尖就飘过一阵浓烈的香水味。他眉头一跳,隐隐觉得这香味有点熟悉。
但迟昱铎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机会,甫一走近就衔着他的唇来了个深吻。可能是素了一周有点憋着了,迟昱铎的攻势很凶,霸占领地一样索取眼前人的唇舌,勾缠间游佚为了呼吸不得不往後退,却立马被他捞了回来,又继续被报复性地吻下去。
游佚乐得让他对自己兴趣盎然,加上鼻尖充斥着不属于迟昱铎的香味,于是他的回应也像火上浇油一样,任凭欲望烧不尽。
然而几分钟後,游佚作乱的手就被摁住。迟昱铎松开他的唇,皱着眉说:“今天流汗了,我先去洗个澡。”
这是迟昱铎的习惯,做什麽都得干干净净的,这人也很少有只知道蛮干的时候。
游佚也不坚持,撒开手就想去吃饭,没成想自己的爪子已经被迟昱铎正反面摸了个遍。
迟昱铎盯着他被烫出的几个水泡,有些好笑地教训:“不是告诉过你烫到了先去冲冷水吗?”“冲了,但是烫伤药过期没得擦。”游佚悻悻地甩开手,解释完视线正好瞥见玄关,然後脑子忽然一个激灵。
——他想起来了,这香水味和凌玲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们见面了?
游佚呼吸一乱,但他似乎没有什麽立场质问太多。游佚连忙走去饭桌边扒拉餐盒,迟昱铎带来的菜全是热的,而且每一种都是他的口味。
他定了定神,拆开筷子问:“你应该吃了吧?”
黑暗中迟昱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失笑道:“当然,不跟你抢。”
游佚见状,又问:“就晚上跟你爸妈吃的麽?”
“嗯。”
迟昱铎的父母是企业家,工作很忙碌,游佚也没怎麽见过迟昱铎和父母联系,有几次过年迟昱铎甚至都是跟他过的。
于是他顺势问:“他们突然找你是有什麽事吗?”
迟昱铎却停了下,然後摇头:“也没什麽,单纯吃个饭。”
游佚盯着包装盒里的水汽看了两秒,然後垂下眼扒饭。他琢磨着,从这情况来看,迟昱铎很大可能已经和凌玲见过面了,至于他俩谈得怎麽样,估计真说出来游佚也不爱听。
他们俩的关系看起来很亲近,但和真正的情侣到底有点儿差别。如果不是主动说,他们彼此很少会主动去探听对方的私事。
游佚开始琢磨着在公司附近租别的房,最好离迟昱铎那边远一点,不然哪天在楼下看见人夫妻俩,他可能不会那麽淡定。
游佚心不在焉地吃完饭,收拾完垃圾时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他自觉地摸回房,只拧亮了一个小台灯。
迟昱铎刚出来正好看见游佚打开床头柜,他眸色暗了下,走过去问:“想我了?”
游佚挑眉:“不行?”
“……行。”迟昱铎的声音低了两度,迫不及待重新吻上他。
彼此的动作已经轻车熟路,所以过了会儿游佚还能腾出空来调戏:“你这下巴可还是有汗喔,真洗干净了?”
迟昱铎惩罚性地咬了一下他的唇,低头把自己的肩膀凑过去:“尝一口。”
游佚二话不说,一口银牙直接在迟昱铎肩上留了一道渗血的痕迹,而那扰人心神的香水味早已经散了。
迟昱铎瞥了一眼自己肩头的牙印,笑着问:“怎麽样,干净麽?”
游佚眯起眼,含糊道:“干净啊,你最干净……”
他的眼神变得湿润又多情,瞳孔却像璀璨银河间藏匿的黑洞,侥幸和畏惧如潮水席卷而来,游佚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迟昱铎抱着他细细亲吻,许久他才问:“能继续吗?”
游佚不知餮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