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媚灿烂,在他几百年猫族孤独的光景中,一点点将他捂暖。
她是身上是暖的,心也是暖的。
“我喜欢你。”
沉江黎慌乱地宣之于口,“我後来没有再骗过你,是真的,梦梦。。。。。。”
如果她不是听雪宗的人就好了,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他一定不会再骗她。
他想上前,月华已经缠上姜从梦的手腕。
“我是云渺峰听雪宗座下大弟子姜从梦,你若再靠近听雪宗的人半步,杀!”
六百年前她赌气一跳槽,怎麽就跳上不归路了。
怎麽会有这麽弱的宗门,怎麽会有宗主这麽喜欢捡人。
瞎的,残的,烧糊的,劈焦的。。。。。。可他们每日都大师姐大师姐的叫,弱又倔强得不得了,都是些听话的好孩子。
实在没有修道天赋的,他们寿终正寝都是她一手操办,能力强些的,剑法术法学不好,半夜爬窗户,扒床底,也要让她起来教。
见他们长大,见他们老去。。。。。。
对她来说,这哪里还是宗门。
“猫猫,去看阿文吗?”
白苓轻声唤在树後躲着的白砚。
没有伥气的浸染,白砚可以化形,却依旧与蜘蛛共用一颗心脏,脸上身上,爬满各种古怪的花纹。
他觉得他丑陋,见到白苓,还是不愿出来见她。
白苓拉住他的胳膊,一本正经道,“没关系的,很特别,不影响猫猫是世上第一帅猫猫。到时候阿文肯定会羡慕地问你,‘哎呀白砚,这纹身哪里弄的,我也去纹两个’。”
为了不让好兄弟自卑,阿文可真会干出这种事,就是他的曾曾曾。。。。。。曾孙子们,可能会目瞪口呆地叫爷爷。
“梦梦。”
沉江黎依旧想要开口辩解,却同时被白苓和流风拦住去路。
“阿月,好好安葬他吧。”
他猛地一擡头,看向几百年未见的她。
她变得成熟稳重,不再是当初那只念叨着穿哪件衣服晓枫月才会喜欢的小狐狸。
“我们在一起相处了这麽多日子,真当白苓姐姐认不出你来吗?”
白苓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头,“猫猫,回家了。”
沉江黎愣在原地,出神地望着远去的听雪宗衆人。
他是家主,事事都要为了猫族着想。伥气彻底消散,他应该高兴才是,为什麽他这麽难受。
也许母亲从在筵席上开口叫她的那声“阿月”开始,都是错的。
弟弟死了。
她却总将他当作弟弟,还给他们办一场盛大的筵席。
可在母亲还活着的日子,他愿意一直为她扮成沉江月。
点一颗痣。
就好了。
可是梦梦,一开始你救下发热期的我,我就喜欢你了。
第一次救猫猫,是真的。
後来在你身上发现苍椿的味道,开始设计听雪宗,也是真的。。。。。。对不起。
沉江黎转身。
那个喜欢穿红衣服的人,不会再对他笑了。
姜云玲躺在晓枫月的怀里,望着手中的两件东西出神。
回听雪宗的路上,没有说过一句话。
“小蛋糕。”
弥沙盯着木讷的她,最终问出他一直想问的话。
“你和撒西法,以前是不是见过?”
姜云玲转过脸朝向他。
【作者有话说】
[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