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仿若被一层寒霜与肃杀之气所笼罩,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如同一头失去理智的凶兽,肆意地横冲直撞,尖锐的呼啸声仿若鬼哭狼嚎,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风中裹挟着细碎的沙石,无情地抽打着这片饱经沧桑的大地,发出“簌簌”
的声响,像是大地在痛苦地呜咽。
蓟县那高大巍峨的城墙,在阴霾厚重的天色下,犹如一头古老而凶猛的蛰伏巨兽,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威慑力。
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士兵身着厚重铠甲,犹如一尊尊冰冷的雕像,手持长戟,戟尖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他们神色冷峻,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戒备,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地掌控着这座城的安危。
旗帜在狂风中烈烈作响,那鲜艳的红色,恰似无数战士的鲜血凝固而成,在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里,显得格外醒目而刺目,每一次飘动都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城外,一处高岗之上,张铮立马伫立。
他身披的黑色披风在狂风中猎猎飞舞,好似一团燃烧的黑色火焰,勾勒出他挺拔而坚毅的身姿,宛如一座巍峨耸立、不可撼动的山峰,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气场。
他眉头紧锁,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蓟县,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思索,仿佛要将这座城的每一处防御、每一个弱点都看穿。
身旁,沮授一袭素袍,衣袂在风中轻轻飘动,手中羽扇轻摇,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暗藏玄机。
他神色从容,眼神中却透着审视与睿智,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与算计之中,每一次扇动羽扇,都似乎在谋划着一场惊天的棋局。
另一边,高虎如同一座巍峨的铁塔矗立,壮硕的身躯上肌肉紧绷,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仿佛能够一拳将大地砸出一个深坑。
他满脸络腮胡肆意张扬,彰显着他的勇猛无畏,手中巨型战斧在黯淡的日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好似随时准备饮敌之血,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大人,这蓟县城墙高耸入云,护城河宽阔得如同一片小型湖泊,敌军重兵把守,防御堪称固若金汤。
若是强攻,我军怕是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沮授微微欠身,身体前倾,目光仍紧锁着蓟县,声音低沉而沉稳,缓缓说道,语调中带着谋士特有的谨慎与条分缕析。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羽扇轻轻指向城墙与护城河,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动作,将眼前的局势更清晰地展现在张铮面前。
高虎将战斧往地上重重一杵,发出沉闷的声响,激起一片尘土,瓮声瓮气地说道:“怕他作甚!
大人,俺带着敢死队,定能杀出一条血路,把城门给砸开!
俺就不信,他们的城墙能比俺的战斧还硬!”
说话间,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向战场,那股子急切劲儿仿佛要立刻冲破胸膛。
他紧握着战斧的手青筋暴起,仿佛已经在想象着砍杀敌军的场景,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热血贲张的气息。
张铮微微摇头,目光依旧停留在蓟县,神色凝重:“虎子,莫要冲动。
这蓟县防御森严,贸然强攻,正中敌军下怀。
公与,你素有智谋,可有良策?”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同时又带着对下属的信任与期待,转头看向沮授时,眼神中充满了期许,仿佛在等待着沮授给出破局的关键。
沮授轻摇羽扇,沉吟片刻后说道:“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大人,我观蓟县,敌军防御重点在城门与城墙,我们可避实击虚。
城内粮草虽充足,但水源或许可成突破口。
城北有条河流,是蓟县的主要水源,我们若能截断水流,再以疑兵之计扰乱敌军,待其慌乱,便可寻机攻城。
这就如同下棋,要找准对方的弱点,一击即中。”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羽扇指向城北的方向,条理清晰地阐述着自己的战略构想,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就像在精心布局一场复杂的棋局,每一步都有着深远的考量。
张铮眼睛一亮,微微点头:“公与所言极是。
截断水源,可令敌军自乱阵脚。
只是这截断水流,需行动隐秘迅速,不可打草惊蛇。
我们要像暗夜中的刺客,悄无声息地完成任务。”
他对沮授的计策表示赞同,同时也提出了行动中的关键要点,展现出作为将领的谨慎与细致,仿佛已经在脑海中模拟了无数次行动的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问题的环节。
高虎挠了挠头,急切地问道:“那俺干啥?总不能在这儿干看着吧!
俺可憋不住!”
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对于不能立刻投入战斗感到十分难耐,双脚不停地在地上跺着,仿佛这样就能让他的焦躁得到些许缓解。
张铮转头看向高虎,神色认真:“虎子,你率两千精兵,在城南扎营,多设旌旗,擂鼓呐喊,做出强攻的架势,吸引敌军主力。
但切不可真的强攻,只需虚张声势,迷惑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