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跟着我!”
林峋心里只想把眼前这倒霉玩意儿从楼顶上推下去。
“那匹红马上的是谁啊?”
林浩宇思忖自己处境不妙,立刻改变话题。
“那是何伯呀!咱们家的老管家。你不是见过他吗?你昨晚从楼上摔下去,都是他把你抱上担架的。”
“是吗?何伯家是哪里人?”
“东北那旮瘩的。当年离家出走,闯关西去加利福尼亚州,被人抢了。在温哥华城郊,我爷爷碰巧把人捡回来的。此后就一直跟爷爷,快三十年交情了。”
“是吗?他大名叫什么?”
“干嘛问得这么细?”
“说说嘛!早晚都是一家人。”
林峋两手把着林浩宇轮椅,做出一个要推人下楼的动作。
林浩宇立马投降。
草场上,她突然扼住缰绳,黑马凌空一跃,女孩夹紧马肚子,回身看着来人。
五六十岁的半老人家,眼里含光,笑容温厚,可惜唇角镶着翡翠的绿牙有些难看。
少女警觉地看着来人。
问:“外公,你还记得,何伯的中文名字是什么吗?”
这是他那个系统的bug,不论走到哪里,有一样东西是永恒不变。
“何伯呀!他家是东北那旮瘩的,叫何山槐,还有个小名儿,叫大橙志大程子。”
姓可匿,名不改。
程山槐。
这个名字,她化成灰,都不会忘记。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何伯笑盈盈地看着众人,尤其是黎萧。
天将暮,风吹着夕阳,草场上,热浪阵阵。
还是逃不掉吗?
黎萧握着缰绳的手,勒出两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