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痛机体本能让她做出了自救的动作。
她拿起手机摁了一个语音出去,摁完脑子里想起来是发给了朝苳晚,她本想再发给秘书,身体难受的做不出反应。她动不了,经常大脑告诉她她已经做出了动作,实际她的身体根本动不了,处在这种奇怪的疼痛幻想中。
商西洲很诧异,为什么自己会想给朝苳晚电话,但是的确是应该发给朝苳晚,因为朝苳晚是她的妻子。
信任妻子是很正常的吧,她父母曾经那么不相爱,但是利益牵绊在一起,两个人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状态,生下两个孩子最后竟然发觉对方能成为灵魂伴侣。
她倒也可以学父母,让她们两个人成为两股红线,交缠扭曲,就这样在一起,谁也不和谁分开。
昏昏沉沉的想着,商西洲都感觉自己变态的有些过分。
商西洲这一睡就是八个小时,等到再醒过来隐约听到秘书的声音。
之后就是迷迷糊糊的朝苳晚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拍拍她的肩膀,朝苳晚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是喝醉了吗?”
再被温柔的摸了头,语气就变得紧张起来了,“生病了,怎么头这么烫。”
感冒也不至于会失去神智,只是酒精的作用让她没有思考的能力。商西洲搞不清楚怎么回事,这是脑子产生的错误幻觉吗?
秘书问:“怎么了?”
朝苳晚说:“去叫个医生过来,说清楚喝了什么酒,算了,你查查附近有什么医院,还是送她去医院,不然也搞不清是什么感冒。”
“可是,商总现在起不来。”
“我扶着她,送医院吧。”不然朝苳晚哪里放心得下,朝苳晚又问:“她喝了多少啊,你刚刚有没有给她喂过药。”
秘书说:“没看出来她生病了,一直没进商董房间,她平时也不爱别人离她太近。”
朝苳晚嗯了一声,想把商西洲弄去医院看看,想想,又担心弄她起来更难受,道:“能把医生叫过来吗?”
“能。”
朝苳晚看了体温计,目前不是很严重,三十八度,朝苳晚去拿了手帕过来搭在她手上。商西洲喝了酒也不敢随便给她喂药。
朝苳晚照顾病人比较有经验,她先让商西洲躺好了,先给她擦额头,等秘书出去她给商西洲擦了身体,知道她头不舒服给她按了按太阳穴,轻声细语地哄着,再握着她的手说没事。
话钻进耳朵里,商西洲那宛如针扎的脑袋似乎放松了许多。
等到医生过来给她检查,说不是很严重,是酒精的作用,然后给她开药,说喂给她吃,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
秘书送走医生,朝苳晚给她盖好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商西洲伸手搭在朝苳晚的手背上,朝苳晚给她喂了药,哄着她多喝了几口水,然后她跟着一起上床。
商西洲鼻腔呼出的全是热气,鼻唇都被呼吸熏热了。
商西洲不舒服的闷哼,旁边比她低温的人侧躺着回抱着她,“睡觉,很快就好了。”
商西洲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清醒了,眨了眨眸,睫毛之下是布满血丝的眼睛,她说:“你以前不是说我恶心,有病吗,我应该就去死吗?”
朝苳晚疑惑地“嗯”了声。
商西洲很快又把眼睛合上了,朝苳晚把手搭在她腰上,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没有说过,也没有那么觉得过,只是第一次见面你说话奇怪,还开车撞我,我顶多觉得你是病人。也没有骂你,还给你吃了蛋糕不是吗?”
“那些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那么想你?”
朝苳晚耐心地跟她解释,时不时也会说一两句话,那些别人做过的错事你不能全部落在我身上啊。你看看我后面做的多好呀。
但是,她也心疼商西洲,伸手抱住她,“人家骂你,你也要骂回去呀,你是不是傻兮兮让人家骂,也沉默着一言不发,盯着人家看?”
“怎么这么笨呢?”
“要反击回去啊。”
朝苳晚抱着商西洲,她全身滚烫,内里的血液都在沸腾,但是她也清醒的知道,商西洲太在意以前,自己捂不热她的心脏。
等商西洲再醒过来,嗅到了浓浓的粥香。
她睁开眼睛看到朝苳晚,朝苳晚推开门,背后是白色的光,她穿着黑色的长衣长裤,起初第一眼真以为是幻觉,愣着一直没动,第二眼,确实是朝苳晚端着粥进来了。
“有点烫,能不能坐起来?”
商西洲又皱了皱眉,稍微动动脖子,头痛得跟要炸开似的,因为朝苳晚出现,商西洲一时没分清究竟这是在家里还是在国外。
她缓了会儿,很迷茫,昨天出了汗,头发湿漉漉的贴着脸颊。
“先把药吃了。”朝苳晚示意她去看旁边柜子上的水杯,“温水,可以直接喝。”
商西洲嗯了声儿,她把杯子接过来,掰开药丸合着水咽下,她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生病秘书让你过来的?”
朝苳晚说:“你说了那么多种可能,就没有想过,我是更早一些过来的,是我给你发完“零”立马过来的吗?”
商西洲无声,药丸似乎卡在了喉咙里。
朝苳晚伸手去摸商西洲的额头,现在已经不烫了,朝苳晚又拿耳温枪给她测,确定她没有感冒,就把粥拿过来准备喂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