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西洲说:“我只是在偷偷看你。”
“哦。”
“没瞪。”
“嗯。”
又沉默了一阵,商西洲好像在跟自己说话,“你不让我直接看。”
朝苳晚听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也不能回她一句“没有”,商西洲是个很会得寸进尺的商人,这好像是个陷阱。
乔佳诺:【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和商西洲有关系的事情,没人诉说就跟我说,别总是一个人憋着。】
朝苳晚刚想打字说说今天的事,想想,又收住,发:【还好。】
确实没什么好说。
之前她是委屈,商西洲总是很伤心的模样,朝苳晚会想不通,那我离婚时的伤心算什么?
因为我没有回头找你,没支离破碎一些?
现在状态挺好。
车并没有直接到餐厅,而是停到一家餐厅门口,朝苳晚并没有多惊讶,来前就猜测到了有这一环,拒绝商西洲也只是多说几句废话而已,吃饭就吃饭。
期间,朝苳晚手机打进一个来电,是林言祁,商西洲也看到了,她沉默无声地把牛排切开,在朝苳晚拿起手机时把牛排放在她手边。
“吃饭。”冷冰冰的语气,跟没离婚的语气一个状态,要不是后面补了一句“切好了”。朝苳晚叛逆的刺儿都得竖起来非得接这个电话。
朝苳晚回信息:【在外面吃饭。】
电话没再打过来。
商西洲吃饭不爱说话,她不说话朝苳晚也不说,比在车里还安静,那时车在动车窗外有雨幕,能听到雨水声音,现在就是一片死寂。
期间,经理送来酒,给两个人倒了三分满。葡萄香浓郁,朝苳晚不大喝酒也抿了几口。
虽然吃的慢,但是两个人不说话,用餐也就四十分钟,再坐商西洲车回去,因为两个人回家的点一样,现在才有一点点同路的感觉。
这次商西洲没一直盯着她看,朝苳晚卸下对她的防备闭目养神,车快开到朝苳晚的独栋别墅,朝苳晚想在门口下不让她送,余光瞥到商西洲侧身在拿什么,好像是个小礼物盒子。
俩人结婚那几个月,商西洲偶尔出个差,回来就会给她带礼物,每次给礼物的地点不一,有时吃过饭直接放在桌子上,有时就在车里随手递给她。东西都很贵重,只是送的太随意。
朝苳晚现在不想接她的礼物,还给商西洲也太麻烦,朝苳晚合着眸子,干脆就装作睡着了。
车在大门口停着。
商西洲捏着那个盒子侧身看过来,她也没动,安静地看着朝苳晚。
那个盒子挺大,不能攥在掌心里,她只捏了盒子的一半。咸主夫
朝苳晚穿的是件吊带小黑裙,她手放在腿上,能看到她食指上戴着还回去的金戒指。
曾经戒指一直锁在保险箱,商西洲并不知道戒指上手的视觉效果,她再看看朝苳晚。
不知道是朝苳晚美,还是戒指美,总之,朝苳晚坐在她身侧,她的状态就变得混沌。
看第一眼好像可以忍受,她便坐直身体冷静,把自己维持在禁欲的状态,很快这种状态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掉下来,她会再去偷看第二眼。
反反复复,她也懒得去纠结太多。
看吧,就看吧。
以前是固态,她完全不用这么失态,朝苳晚会守在她身边笑着温柔注视她。
如今,朝苳晚成了她无法掌控的态,固态、液态,气态,还是离子态,总之她那么神秘莫测,她不见她时,她就有卓越的万般姿态。
雨幕洗刷着车窗,商西洲维持着看她的动作,好像要等朝苳晚睡醒一般,又因为一直没试图叫醒朝苳晚,又像在期待这样的独处的时间能更久些。
等着等着,很安静的待在一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朵里只剩下前面雨刷器来回扫动的声音。
朝苳晚困也是真的困,但不至于要在她车里睡一觉。
终于商西洲侧身把握在手中的盒子放了回去,朝苳晚准备睁开眼眸,假装慢慢悠悠转醒就下车。毫无防备的,商西洲突然靠了过来,朝苳晚眼眸只刚刚睁开了一条缝隙,隐隐能看到光而已,她还来不及收回去和发出其他声音,商西洲撑着座椅身体缓缓靠近她。
困在茧里的蛹,只差微米薄丝。
舔破阻碍,轻盈的落下。
薄唇稳稳地贴在朝苳晚的嘴唇上。
车窗印着模糊不清不清影子,起初还能看清一点轮廓,当别在耳边的发垂下遮住脸,陷入了黑暗里,也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就是一个很小心翼翼的偷亲。
持续的很久,她也一直没呼吸。